“一、三、五,一个礼拜三天,你得准时到我家打扫。”安于庆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敲定时间,总之,他不许她为了他,任由别人指指点点说她不是了,最后还为了他,弄丢母亲的工作。
“安先生。”
他正想挂断电话,又听到她急急的叫唤,於是把手机贴近耳朵。
“什么事?”
“你……不介意戴小姐会因此误会你和我的关系吗?”安于庆沉默不语,看着陆凤宜,看她就算再紧张,也要强迫自己面对他而她严肃的表情,像是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很重要这个陆凤宜……他突然明了她坚持要替她母亲向他辞职的原因。
“所以你是为了不让瑞芸误会,才不愿到我家打扫?”她所有的焦点只放在他身上,所有的顾忌全是为了他。
这女人跟他只有一面之缘,却想要替他撑起一片天,一下子担心他的八卦,一下子又操心他能不能跟瑞芸合好。
“陆凤宜小姐,你不觉得不担心自己的男朋友因此不要你,却为了不让我的前女友误会,宁可辞去你母亲的工作,这样的自己很奇怪吗?”
“我……”很奇怪,她知道,但是不能明知道他在乎着他的前女友,却仍巴着这份工作不放所以她宁可心痛,也要离他远远的。
他都不知道,要她硬生生的切断对他才刚萌生的感情有多困难,偏偏还咄咄逼人的质问她二陆凤宜拿出手帕,低垂着头,抆拭不小心溢出眼眶的泪水。
安于庆看到了,眉头紧蹙。她干嘛莫名其妙的掉眼泪?
“我跟瑞芸已经分手,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到我家打扫,瑞芸会误会。”
“可是你还爱着她……”脱口而出后,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
她跟安于庆连最基本的朋友关系都称不上,凭什么点出他的难堪,说出他的心痛与不甘?
“陆、凤、宜。”安于庆咬牙切齿,同时移动身子,在她对面坐下。
她胆战心惊,因为他充满怒气的声音透过电话线,逼真得仿佛他本人就在现场。
“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陆凤宜抬头,不禁傻眼。
安于庆……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安于庆挂断电话,横肩竖眼的盼着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说他还爱着瑞公公叩
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所以她才知道他虽然被伤得很痛,却仍爱着瑞芸。
“我……”陆凤宜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他就在她的面前,她怎么敢跟他说,那天能看的、不能看的,她全都看见了?
明知道不应该,但是一想到那天的事,她不管看哪里,脑海里都会浮现当时的画面。看到安于庆的大手,便想到他如何揉捏戴瑞芸的雪白胸脯;看到他的胸膛,便想到戴瑞芸趴在他身上舔着他的乳尖……天哪,好热。
陆凤宜伸出小手,猛往脸上煽风。
她这副模样无疑是告诉安于庆,那天她什么都看到了。
该死的,她竟然还流鼻血!
他抓起一把面纸,捣住她的鼻子。
“谢谢。”陆凤宜下意识的说,但看到他一脸气急败坏,当下明白她在想什么,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本来在刷浴缸,是……是你们的声音太大,所以……”才不小心看到的。
“你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我懂啊,所以一发现不对,便立刻转身,不敢再看。真的,安先生,请你相信我,我……没看到很多。”她低垂着头说谎,不敢让他知道事实上,她几乎将他全身上下都看光光,连他愤怒的把戴瑞芸压在墙上,粗暴的进出她体内,都看得一清二楚。“陆凤宜小姐。”
“是。”
“你不是个说谎高手。”
他怎么知道?她错愕的抬头。
“你说你没看到很多,不过你的脸色愈来愈红,胸口起伏愈来愈剧烈。”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说的话跟事实有出入。
意味着,她该死的把不该看的部分也都看了。
她还想骗他!
安于庆真想掐死她,但她那双无辜的眼眸紧瞅着他,好像他再逼她,她就会像那天一样,当场晕倒在他面前。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比瑞芸还要麻烦。
“安先生,你别生气……事实上,我可以忘了那天那件事。”
“你忘得掉?”她红着脸,甚至连他的视线都不敢对上,还敢跟他说她会忘掉?!
“呃……我在努力。”要不是他太有存在感,要不是打从那一天开始她便对他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她想,应该早就把那可怕的一幕忘记了,也不会作噩梦。
“以后不准你出现在我面前。”他不想每次与她见面,她脑子里便出现他脱光光的模样。
“我知道,以后若是见到你,我会远远的就躲开。”陆凤宜举手发誓。
“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会的。”她频频点头,再三保证。
安于庆这才放了她。“只是……安先生……”可恶!她刚刚才说以后见到他会远远的躲开,不过才一眨眼的工夫,她竟然又叫住他。
他转头,横眉竖眼的瞪着她。
陆凤宜的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他的臭脸。
事实上,她也很不想叫住他,只是有件事必须问清楚,不得不跟老天爷借胆,再次昂起脸面对他。
“那……到你家打扫的事?”
“当然作废。”
“我想也是。”
她早就知道,他若是知道那天她做了什么好事,铁定不愿再见到她,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