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有本事你再打!老子怕一句不叫张虎!但也定要你们好看!」
「肃静!通通都给我肃静!」其他狱卒赶来,问道:「怎么回事?!」
宋问喊道:「他们都欺负我,快将他们都打一顿!」
全狱炸了。
囚犯各个面红耳赤,也不畏惧狱卒的鞭打。
狱卒越是凶狠,他们越是无惧。
反抗已起,再靠**是没有用的。
只是对面根本不听,他们也不知道情况,连个想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关押在这里的,不少是穷凶极恶之徒。
平日里这些狱卒对他们就很不客气,由此攒了一肚子怨忿。
此刻心有不平,哪那么容易听话?
估计也是有人想吓吓宋问,才将她关进这边。
宋问淡定的摸摸眉毛,她也很无辜的嘛。
狱卒拍拍宋问的牢门:「你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赶紧给我解释清楚!」
「我没说什么呀。」宋问打着扇子敷衍道,「哦,其实我方才都是骗你们的。成了吗?」
「当我们傻子吗?」
「格老子的!凭嘛!」
宋问摊手道:「看,与我无关吧,他们分明不听我的话嘛。」
狱卒气结:「你究竟想做什么?!」
宋问:「我说了,我要见大理寺卿。」
狱卒:「所以让你等着!在这里耍什么花样?真当我们不敢办你吗?」
宋问盯了他一会儿,而后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正色道:「见不到他,我不痛快。我不痛快,你们也别想痛快。至於我不痛快多久,就要看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寺卿。」
狱卒:「你——!」
付少卿看过手下送来的纸条,狠狠捏做一团,丢到了地上。
气不过,又上去多踩了两脚。
「他们张家人是喜欢戏耍我吧?替他们做牛做马也罢,先前竟还故意针对,坏我好事。如今还想找我办事?当我是什么人?」付少卿咬牙道,「痴人说梦!」
他走了一圈,又接着骂道:「张炳成,算个什么东西!」
门外传来叩门声,来人通报:
「少卿,关卿请您过去。」
付少卿摸了把脸,平静了一下心绪,应道:「知道了。」
捡起纸张,放火上烧了。而后走出门,前去找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正在同狱丞说话。
付少卿站到一侧,听了几句,明白过来。
那宋问在牢里惹事情了。
大理寺卿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问道:「他是做了什么?」
狱丞捂着头,无奈道:「下官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反正如今牢里已经是一团乱了。下官是真拿他没有办法。」
大理寺卿又低下头。
狱丞猜不透他的意思,自己又拿不定注意,只能接着说道:「我已将人暂时提出来了,牢里现在那般状况,再呆下去恐怕危险。寺卿,这现在究竟是放还是接着关?」
大理寺卿问:「为何要将他提出来?」
「这……」狱丞看向付少卿。
付少卿开口道:「这人太子特意关照过,三殿下也来关照过,他还是御史公公子的先生。您将他关到大牢的那里面去,那边都是些什么人,若出了什么事情,如何向二位殿下交代?」
「关照?你是依关照做事的吗?」大理寺卿道,「事关太子安危,自然不可有所疏漏。要论关照,这也是陛下的关照。」
付少卿低头道:「尚未确定此事就与他有关,就算是没有人关照,关在那里,循旧例来讲,本就是站不住脚的。出了事,问起来,也不好回答。」
「真当大理寺的监狱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不成?那么多狱卒看着,他若不惹事,能有什么危险?」大理寺卿将笔拍在桌上,面色不善道:「这才进去多久,人已经闹翻天了。就是因为你的关照,才会让他有恃无恐!」
换做以往,付少卿决不会与他争辩。
只是今日,就卯上劲了。继续说道:「他闹正是因为他不服?这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将人扣下。下官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我大理寺素来公正严明,为何偏偏要为难一个白衣书生?」
狱丞跟着叫苦道:「寺卿,如今实在是关不住了。」
他们何曾关过这样的人?
暂且不知道有罪与否,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对方还偏偏喜欢惹是生非。
可比祖宗还难伺候!
大理寺卿道:「他很是可疑。如今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了。」
付少卿道:「既然如此,就该将他提上来问问。」
大理寺卿探究的看向他。
付少卿吸了口气,又低下头去。
「我说了不问吗?」大理寺卿顿了顿,颔首道:「带他上来吧。」
狱丞如蒙大赦,迅速点头道:「是!下官这就去将他带上来!」
随后转身跑了出去。
付少卿斟酌片刻,解释道:「下官也知道,寺卿公正严明,不偏不倚,不在意这些。这是这人身份实在特殊。未免大理寺惹上麻烦,下官还是不得不多说两句的。」
大理寺卿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