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海滩是整片别墅区住户的私人海滩,除了遛狗晨跑的几个原住民以外,只有维护环境的工人在,显得清雅许多。
许霓和陆嘉泽他们带着不会玩的夏仰在那对战双排,两边人数都是2:2,多出来的她属於去哪队都行。
片刻后,淋浴完的段宵走过来二话不说把人拉走。
许霓在后边儿急得大喊:“阿宵你把我们队的主力借走了,就剩个陆嘉泽,我还玩个屁啊!”
陆嘉泽反驳:“你就嘴硬吧,我不比夏仰强?”
“半斤八两。”许霓纳闷,“话说阿宵是不是有点把人看得太紧了,都攥到手上了还怕跑吗?”
戴子宁喝了口水,也看着他俩的背影若有所思,问男友:“他为什么总是拽着夏夏的手腕走啊?”
任航抆了把汗,没听懂:“什么意思?”
戴子宁笑着牵过他的手,十指紧扣住:“我们都是这样,他们好像不一样。段大少爷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儿牵手吗?”
他们几个倒是都知道夏仰是怎么留在段宵身边的,同一个圈子里都传开了。这话听听就算了,没必要和一个外人多解释。
只能牵的手腕,是得不到回应的爱。
就像两个人在清醒时分,也总是心存隔阂地针锋相对。
任航笑了下,勾过女友的手拉近,笑得混:“他们和我们当然不一样,她没你乖嘛。”
戴子宁弯起的唇角弧度稍稍僵硬。
可是那个夏仰在段宵面前总是百依百顺的,看着比她乖多了啊。
离排球网远点的地方搭了三顶黄色小帐篷,旁边还摆着四张可折叠的沙滩长椅。
三角梅盛放的季节,被风吹得艳糜紫红色一片。
夏仰被他拉进狭小帐篷里。
她脱了鞋,盘腿坐下来:“你要干什么?”
“抆防晒。”段宵伸手碰了碰她泛红的锁骨和脖颈那,示意她坐近点,“大湾区的太阳很晒,你已经晒伤了。”
难怪这几处都特别痒,都被她自己快挠破皮了。
夏仰看着他打开一瓶防晒霜往自己裸露的胳膊上抆,别扭地试图把手抽回来,没抽动:“我自己涂吧,你弄得我有点痒。”
段宵眼皮都没掀,让她仰头:“你昨晚摸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说?”
她细颈被他攥在手掌中,并拢的指腹一下一下地轻划过。要不是知道他在抹防晒,夏仰会觉得他在轻佻调情。
喉咙吞咽了下,她轻声问:“我昨晚真的那样对你了吗?”
“哪样?”他故意说得露骨,语气懒懒的,“亲我?抱我?还缠着我陪睡?”
夏仰越想,越觉得他这话可信度不高,慢吞吞地质疑:“我是喝醉了,不是疯了。”
段宵盯着她半晌:“主动亲我就是疯了?”
她紧张地攥紧自己衣摆,心想这不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儿吗?他凭什么不高兴。
“坐过来。”
夏仰不明所以,但还是往前挪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