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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仰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耳颈蓦地烧热,没看他:“你都问过好多次了。”

他声线越沉,唇快挨着她耳朵:“都是在电话里问的,你也没好好说。”

“谁要说这些。”

她难为情死了,一点也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

但段宵第一次又没经验,只能靠问个答案出来。身后有电动车打着喇叭开过来,他手揽住她肩膀,把她往人行道内侧放。

这个角度看过去,女孩脸型弧度尖又流畅。藏在棉服里的窍颈白而直,好像又瘦了点。

他暧昧地捏了捏她染上自己体温的手指:“今晚别回去了。”

“…”

发生过实质关系,这句话好像就在暗示什么。

夏仰看着黑沉沉的地面,没出声。

两个人往这条路上走了好一会儿,像是饭后散步。她也不知道他在带她去哪,也许是酒店。

但离学校越远也越好,不至於被人撞见。

她兜里的手机响了又响,每次一来电就被她按成震动。

段宵察觉到那动静,问道:“谁一直给你打电话?”

夏仰冲疑地回答:“之前家教的家长。”

她做舞蹈家教是1对1的话,收费不低,接触的也都是有钱人的孩子。

但这次比较倒霉,碰上一个对她鬼迷心窍的国企高管大叔。

先是提出一个月五万的包养费,夏仰拒绝后,辞了职。他又换着号码来骚扰,扬言可以给出更优渥的条件。

段宵拿着她手机,把那人连续好几天的号码全截屏发给自己,给她开了飞行模式:“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和你说?”

比赛后没拿到一等奖的遗憾、多日来训练后的疲惫、和莫名其妙对着他就没来由的怒气仿佛都积攒到了这一瞬间。

夏仰轻声说:“对我来说,你和他没有区别。不过是你得逞了,他没有。”

耳遭的风声都在减速,胡同里有单车打响的铃声敲在空白间隔里。她用那样软绵绵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尖锐、刺痛人心。

这大半年来,她对他的逆来顺受终於在这一刻冒出了一点反叛厌恶的头。

安静到有些压抑的时刻,段宵握着手机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下。指骨扣着机身,覆在外套下的手臂青筋迸起。

“你说得对。”他瞳仁渐渐深红,牙关紧咬,却若无其事地开口,“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夏仰毫不留恋地转身往回走,心里却并没有达到报复的快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知道自己说什么话会伤害到段宵。她甚至不用发脾气,只需要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让他不开心。

可是这样,自己就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