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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能好啊,严不严重?好担心你,我能办签证去找你吗?】

【墓地那边的管理人员也打来电话说要续费,我妈,还有你爸妈的墓都需要亲属来处理。我说话太慢了,那个工作人员没耐心听我讲话,说让我们家的大人来。】

【我老师推荐我去实验室参与他的工程项目,你说我要不要去?他工资给的很少,不去又怕他给我穿小鞋。】

【对了,我今天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叫段屹然,他总是偷偷来学校看我,他打了我同学…那个同学只是在追我,邀请我去他家看电影。】

温云渺还没毕业,没有在这个社会上能独当一面的能力,性格还自闭,也是夏仰唯一牵挂的亲人。

她怎么能继续不管不顾,任意妄为。

段宵再上楼的时候,只看见夏仰趴在床边哭,那封信都被打湿。

她昨天半夜发了高烧,一身是汗,因为胸口下面有一处刺青,这两天不能沾水感染。

整个人显得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

从昨晚开始就一句话不和他说,又不配合佣人帮忙处理。

察觉到是他回来,夏仰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却还是无力地扶着床沿,妥协地开口:“你让我和渺渺联系…我不会说我的事。”

段宵走上前,把人单手拎起来:“可以。”

她被放进浴缸里,眼皮浮肿,脸色难堪也难看。又有点呆滞般,随他像摆弄洋娃娃一样帮她清洗、穿衣服、洗漱。

那张小脸被他粗糙手掌恶意地捏了捏,没反应。

有时候她也在想段宵的耐心到什么时候会耗尽,后来也不想这些问题了。不怎么哭,不去想办法和他交流,单方面冷战。

脑袋在生锈,心绪也平静到无欲无求。

苏萨娜从岛上搬过来,继续伺候她的一日三餐。

她如果吃不下,瘦了几斤,又生病,“不小心”掉进门口的海里…这房子里的管家、营养师、医生轻则挨训,重则被解雇。

她没有再伤害自己,因为闹脾气也会被剥夺和温云渺联系的次数。

日子又恢复成以前那样,但段宵回来的次数更多,带着她在全球各处乱跑的次数也多。

一个月不够她变乖,半年呢?

半年不够,那就一年…一年半。

一转眼,夏仰就这样被他放在身边快两年了。

或许就因为她是夏仰,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主动去为难别人的夏仰。

她会多愁善感、会心软,会在意被他威胁的那些弱肋和亲友,会留有余地地想到他曾经对她有多好。

偶尔也想问爱他真的很难吗?其实好容易的。是不是到最后也只是攒着一口气,一点也不想服输。

只是那些情分再怎么磨。

两年了,也真的快要被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