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觉得不麻烦,但是也许穆济生觉得麻烦。林春父母那个镇子离云京市60多公里,单程就要一个多小时。要先出京,再上高速。
没想到穆济生却略一点头:“那出发吧。”
应笑:“啊?”
“你收拾收拾,出发吧。我开车。”
“不累么?”
“这算什么,”穆济生淡淡地道,“我以前在Stanford Children’s,进一趟城就60公里。有些同事住旧金山,每天来回都120公里。”
“哦,哦哦哦!”应笑立即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伸出两手,按在穆济生的两手手背上,前后摸摸,皮皮地道,“穆医生,你真好~”
穆济生抬眼:“你才知道?”
“早就知道。”应笑说,“那我现在换身衣服。你自己把碗筷洗了。”
“嗯。”
这时应笑恶作剧的小心思又起来了,完全忘了她每一次捉弄对方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此时她两只手依然还在穆济生的手背上面,就想搞个突然袭击——pia地一下,在穆济生的手背上扇一巴掌,而后立即缩回来,头也不回地去换衣服。
结果,应笑爪子还没碰到穆济生的一根汗毛呢,穆济生就反应过来,飞快地抽出了手。而后他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冲着应笑两只爪子反压下去。
完蛋……应笑觉得自己手背要被打了,眼睛一眯。然而随即她就发现,穆济生并没有“pia”,而是两手分别一握,捏住了她两只爪子,按在了桌子上面。
“……”应笑抽了抽,没抽动,又抽了抽,还是没抽动。
“喂,穆济生,”应笑说,“撒开啦。”
穆济生没说话。
“你是在怕我再打你吗?我不打了,真不打了。”应笑望着穆济生的高挺鼻梁。
“那倒不是。”穆济生只垂眸看着对面应笑的眼睛,“不想撒而已。”
“……”应笑手掌翻转过来,反握着对方。两人对视了七八秒,应笑重新垂下眼睛,几根手指又紧了紧、捏了捏,还挺幼稚地捉着对方又掂了掂、摇了摇,最后再一抽,这回抽出来了。
穆济生食指轻轻点点应笑中指的小茧子:“都变形了。”
“那还不是做题做的嘛,”应笑抻着细白的颈子,“我也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