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成婚身上存钱都给小丫头掏走了,虽然自己贴得是心甘情愿,但聂秋染多少还是感觉到了久违不便,身上没钱了,连想要找个种子都得这么难。不过听她说进山里头看看,倒也是一个方法,只当陪她进山玩玩儿,因此便点头答应了。
有进山玩这样好事儿聂秋染自然不会忘记了自己弟弟,反正多个人就多些力量,只要将人给召齐了,采集起这些东西来也得多,若是能这样采到一些山果子也不错,反正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聂秋文一天到晚被孙氏拘家里头险些要发了疯,难得有这样出门机会,而且还是进山里去玩,哪里有不同意,明明知道自己这趟进去是要干活儿,也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孙氏那头有聂秋染开口,她自然没有法子再阻拦,那头聂秋文又去唤了王宝学,拉了这家伙偷溜了出来,几人崔薇家里集合,各自都背着一个背篼,满心兴奋进山去了。
如今正是天热时候,只是山里树木繁茂,一走进去却又感到几丝冰凉,聂秋染拉着崔薇手,两人手上只共提了一个蓝子而已,跟聂秋染一起几人都觉得有些拘束,聂秋文犹豫了一下,厚着脸皮前来跟聂秋染求饶道:“大哥,这山里如此大,要是咱们一块儿走,采也采不到多少果子,不如各自分开走,你跟崔妹妹一块儿,我们三个另外走一边,晚上崔妹妹家里等着,保准我们一人摘一背篼果子回来,好不好?”
聂秋染也知道他不愿意跟自己一道,这家伙肯定不是想老老实实办事,而是想要四处玩儿。不过小孩子贪玩本来就是常理,只要他们完成了工作,聂秋染才不会管他们中间干过什么。因此心里同意了,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你们该不会随便拿些东西来糊弄我吧?秋文,你说呢?”
“我哪里敢!”聂秋文一听这话,顿时恨不能指天发誓。聂秋染精明得厉害,比聂夫子还不好对付,若是惹到了他爹不痛,多挨上一顿打,只要聂夫子心里气消了他日子便好过了。可若是惹到了聂秋染,他能时不时便记起来收拾人一回,聂秋文怕他比怕聂夫子还要多。这会儿听他这样一说,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一边表忠心:“大哥,我绝对不敢对您撒谎,我就是跟爹说假话。也不敢这样来蒙大哥您!崔三儿,你们说是不是?”
王宝学二人连忙点了点头,他们三个好伙伴难得凑一块儿,当然也希望能够自由行动而不用跟聂秋染一块儿。聂秋染也没有为难,只是冲他们挥了挥手,几人欢呼了一声。倒是崔敬平有良心一些,又跟崔薇说了一句,叮嘱了她一番。这才跟着聂秋文二人朝另一边草丛里踏过去了。
崔薇正想唤他们小心一些,仔细草丛里蛇,不要玩儿得太久了,这几人已经很身影没入草丛里,不见影儿了。
“走吧。外面杏果恐怕被人摘得差不多了,
得进山深一些才行。”聂秋染拉了拉崔薇手。山里路不平,若是不仔细一些,踩到东西便容易一下子摔到地上。这个时候虽然很少有塑料等各式各样垃圾,但四处还能看到碎掉碗块儿以及瓦片等,要是踩到了恐怕要连脚都割破了。只是走进山里了一些,外头那些碎瓦片儿渐渐便少了,越是深山里,树木便越是浓密,阳光被树叶 挡住大半,偶尔一阵轻风吹来,便听到树叶发出‘沙沙’响声,极为凉爽。
四周传来虫鸣鸟叫声音,这个盛夏时节,这林子中连半丝署意都感觉不到,崔薇出门前为了走路方便,特意借了崔敬平以前小些衣裳穿了,她这一年来长得,穿着当初崔敬平旧衣裳竟然刚刚好,小腰拿腰带将衣裳捆了,显出人娇小玲珑来,惹得聂秋染连着看了她好几眼。林子深处空气便比之前外头时要凉爽了一些,同样,地面上踩着泥土也松软了不少,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脚上都沾了好些泥,崔薇穿着一双粗布鞋,深怕滑倒了,紧紧牵着聂秋染手,一边几乎只顾着走路而已。
聂秋染手上提着蓝子里已经装了约有大半蓝果子,除了一些杏儿之外,还有一些山桃。这山里深处估计少有人来,两人除了摘到一些半熟杏子外,还有一些成熟了,面上泛着黄澄澄颜色杏子,闻着那香味儿崔薇忍不住流口水,一半是感觉酸,另一半则是感觉有些嘴馋。
也不知进了山里多深,两人也不敢再往里走了,那山里可是有猛兽,要是再往深了走,等下出去也得费上大半天功夫。聂秋染手上蓝子已经装满了,崔薇想了想便扯了扯他衣裳:“聂大哥,咱们回去吧,我觉得这一进来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连采果子也不觉得无聊,不知不觉走到山里深处,要不是进山里这么深,恐怕这些桃子还真不容易采得到。
看她有些怕了,聂秋染也觉得时间恐怕不早了,再耽搁下去要是天色黑了林子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因此便点了点头。两人也不往里走了,崔薇一手被聂秋染拉着,一边就伸手拨着自己身上粘着一种粘莲子,这是乡下地方里对一种约有小指头大小般一种果实特有称呼。这种果子刚长成时是青涩,外表布满了带了倒角小刺,一粘人身上没有扯它便掉落不下来,就是干粘了也上头粘着,有时候冷不妨被刺到还真有些疼。如今正是这东西成熟时节,山里是到处都是,两人衣摆下方都满是粘莲子,崔薇忙着给两人扯这东西,几乎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