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敬平跑了过来时才看到崔薇脸色有些不好看,顿时只当自己冲了没回家让她有些担忧了,连忙有些着急道:下这么大雨,妹妹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来找我?都怪我,早知道我不跟聂二那家伙玩耍了,早早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崔薇脸色就有些变了:聂秋文那家伙现哪里?”崔薇这会儿气得狠了,说话时都有些咬牙切齿,那羊圈明明是自己,聂秋文这家伙倒是胆子挺大,如今竟然敢说是他自己也有一份儿,现还闯了这样大祸出来。
“回,回家了。”崔敬平瞧她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忙又凑了过来,一边有些忐忑道:妹妹,怎么了?聂二那家伙做什么事情了。”
“他说羊圈有他一份,跟爹要了钥匙去,没锁门,羊被狼叨了几头走,还咬死了一些。”崔薇一说到这儿,心里便有些烦燥,想到聂秋文,顿时又有些气愤了起来。
崔敬平一听说聂秋文闯了这样祸,自然是要跟着崔薇一块儿去聂家,几人来到聂家时,这会儿聂夫子前脚刚回来,聂家里还摆着饭,几人还没动筷子,崔薇等人进了院子时孙氏看着他们便冷笑了起来:还知道这边是你婆家呢,我当你拿我们这边当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她这会儿看到崔薇仇旧恨便涌上来,连对聂秋染孙氏心里也生出一股恨意来。这儿子一娶了媳妇儿便胳膊肘朝外拐,实是让人气愤,自然现也瞧聂秋染不顺眼儿。端了饭碗也没喊这几人坐下吃饭。自个儿刺了一句。只当不晓得几人还站着般,便开始扒起了饭来。
“聂秋文,你这几天去过我那羊圈了?”崔薇根本没理睬孙氏,只盯着聂秋文冷冷便说了一句。聂秋文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还没开口,那头孙氏却听不得崔薇用这样口气跟自己儿子说话,刹时脸色便沉了下来。‘啪’一声将手中筷子拍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来指着崔薇便骂道: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跟谁说话呢,有你敢这样跟小叔子说话吗,果然是个没教养,杨淑那贱人有本事生没本事教,人家当你从小没爹娘呢,学什么规矩!”
这些话孙氏早就想骂出来了,一直忍了这样久,直到现才有机会说出口。骂出声来顿时心里便一阵痛。
崔薇这会儿顾不得聂秋染想要替自己出头了,跟孙氏这样人闹要是不她不亲自出马都消不了心头那口恶气。看着孙氏便冷笑道:我这个没有教养,也总比某些人强一些,厚颜无耻竟然敢说我那羊圈有他一份儿,没得想钱想发疯了吧?无错不少字如今聂秋文将我羊圈打开,放了狼进去咬死了几头羊,又被叼走了一些,婆婆之前还欠我几百铜钱呢,这会儿算起来一并暂时先给我三两银子,看自家人份儿上,我也不讹你了,若是圈里牛和羊还有死,价钱再跟你另算!”
孙氏没料到她竟然敢骂自己,顿时愣了一下,
接着回过神来时又听她说羊圈里有畜生被叼走了,心中又是一阵畅,只是还没高兴得起来,那头聂夫子已经沉了脸色,拍了筷子桌上,沉声问道:她差你什么钱?”
“婆婆当初可是亲自签了纸欠条,只是儿媳瞧她是长辈,不好将这事儿拿出来说了丢了她脸面而已。”崔薇这会儿气得狠了,看了孙氏有些慌乱脸色,一边拧了聂秋染一把:夫君可以给我作证!”
孙氏没料到崔薇这一回过来竟然这样凶,顿时便有些慌了神,下意识就看了聂夫子一眼,却正好看到他脸色铁青,表情不善模样,吓得双腿发软,再也没有之前气势,一下子便跌坐了椅子上,一边摇了摇头慌乱道:不是,不是,是他们诳我。”
“娘,我是你儿子,只有为你好,怎么会诳你?”聂秋染看了孙氏一眼,温和冲她笑了笑,可越是这样,聂夫子脸上神色便加阴冷,看得孙氏有些索索发抖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给我说。”他这会儿语气虽然平静,但孙氏等人都知道他是动了真怒,儿媳妇亲自找上门来管孙氏要债,这事儿搁谁身上脸面都挂不住,尤其是像聂夫子这样爱好脸面,是容忍不了,自己丈夫脾气自己知道,孙氏这会儿心中忐忑异常,悔得肠子都青了,却是硬着头皮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道。
她话音刚落,崔薇便将今儿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她还没开口,聂秋染就已经笑了起来:爹,你也知道中了举人就算是有些银钱,可也并不多,若是要用来买上这样一些东西是断然不够了,薇儿羊和牛是她自己成婚之前便已经买好,村里人都知道。莫非爹以为我没本事,只能靠媳妇儿不成?”若真是那样,聂秋染一个大男人还要靠妻子来养,就算是他是举人,可若事实真如此,恐怕名声也不见得会好听到哪儿去。
聂夫子对这个儿子是有大期望,哪里能容得他没有功成名就之前名声被污影响了自己心中野心与欲望,一听这话,顿时便回头眼神阴冷盯紧了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