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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任彦东真的把她当个替身,他也不想让盛夏听到,她那么骄傲,这一刻,他都感觉,她所有的尊严仿佛被踩在了脚下。

盛夏缓了半分锺,眼前还是虚的,耳朵像是失了聪,她手里拿着项目合同,来找任彦东,结果就撞到了这一幕。

她多想时间倒回到几分锺前,可什么都回不去了。

任彦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就跟盛夏冷淡又静如止水的眸光对上。

这一刻,他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窒息感、求生欲,全部袭来。

一切乱了方寸。

盛夏原本还是抱有希望的,在沈凌说出:你心里要是还没放下夏沐,我理解,不会说你什么,但你别再找盛夏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戳中她的要害。

可她还是愿意相信她的三哥,不是那样的人,她信他。

直到沈凌说,就因为她名字有个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他还是不解释,只是不耐烦的来了句:烟都堵不住你的嘴!

那种默认,之於她...她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里万分之一的难过。

可也就在这一瞬,她不用再纠缠着自己的心,纠缠了大半年,终於可以解脱。

曾经的爱、恨、怨、念,终於释然。

她也在心底,将他放下了。

盛夏缓了缓,朝任彦东走过去。

就在她抬步朝他走来的一瞬,任彦东已经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在沈凌说出那番话时,他错过了最佳的反驳机会。

而如今,说再多,都是掩饰、狡辩。

窗外,狂风肆虐,电闪雷鸣,雨势渐大,泥土的清新弥漫开来。

盛夏走近,依旧保持着骄傲的微笑,不过称呼改成,“任总,就看在您把我当夏沐替身的份上,您就爽快点,把合同签给我。”

任彦东喉结一直滚动,却什么都没说,始终望着她的眼,想看久一点,记到心里去。

盛夏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晃晃手里的文件袋,提醒他:“任总。”

最终,任彦东沙哑开口:“没把你当替身,还怎么签给你?”

他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抬步离开。

一句轻飘飘的,我没有把你当替身,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可除此,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自证。

空气始终都是凝固着,紧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