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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不奢望任彦东这样的榆木疙瘩能开窍,“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任彦东这次没过多置评,大概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不然沈凌结婚那么久,也不会跟他老婆至今还黏黏糊糊的。

他把咖啡放在台子上,这里正好能看到花园。

盛夏正在拿着水管浇花,一边浇着还偷偷瞄向园丁,见园丁没注意她,她立即把水管对着自己的脚冲。

脚下有小水坑,她还用力踩一脚。

任彦东抚抚额,笑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沈凌一个哆嗦,汗毛直立。

他没听错,是那头传来的笑声。

“你在干嘛?笑什么?”

任彦东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去,“没什么。”

他端起咖啡,嘬了一口。

沈凌现在才回过味来,他以为:“你让盛夏参加高峰论坛,以后她就在这个行业了?你不是说让她继续深造小提琴?”

任彦东:“只是让她感受下那个氛围。”他没打算让盛夏继续待在金融圈,这是最残酷又最现实无情的地方。

她要从事这个行业,不用几年,灵性也磨光了。

“盛叔叔和夏阿姨那边,你有把握?跟他们说大道理,说不通。”

“不说大道理,我有办法解决。”

但愿吧。

沈凌提醒他,“尽量别让盛夏跟盛叔叔和夏阿姨再有嫌隙,要是那样,盛夏就算去了音乐学院,心里也有疙瘩。”

盛夏背负的比一般孩子多,有些孩子父母离异了,可能过不了多久,父母各自便有了新生活。

特别那会儿盛叔叔和夏阿姨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不找才不正常。

可为了盛夏,他们还真就抵挡住了所有诱惑。

原本这些是盛夏的幸运,可后来,这些反成了盛夏的精神枷锁。

挂了电话,任彦东把手机放一边,很随意的靠在台子上,一直看着院子里边玩边浇花的盛夏。

第六十六章

情人节的前三天, 十一号那天, 他们结束了行程, 回到北京。

今天对任彦东来说,史上最黑暗。

去年这个时候, 他千盼万盼, 终於把盛夏从上海盼回来,结果到家后迎接他的是分手。

手分了, 杯子摔裂了。

一个晚上, 他一无所有。

到了家, 盛夏顾不上吃饭, 一头扎进了书房,还把门反锁了,神神秘秘的, 叮嘱任彦东不许打扰她。

任彦东也没在家待,带上旅游时买的礼物, 给盛夏发了消息, 【我出去一趟,晚上十点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