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比之刚才更为激烈的嘈杂热烈吵闹声从围观的百姓中响起,因为赵管家已经向他们去宣告了免除杂税之事。
当他们听到不会再有杂税后,最初是不敢相信,随后便是是欣喜若狂,毕竟县令都已经被挂了起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当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顿时就让人群之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烈声浪。但是也有人保持了较为清醒的理智,大胆向老管家询问风清安的身份。
“长者,请问你家公子是何许人?”
“我家公子兄长乃州牧!”
老管家直接搬出风清安的大哥,州牧,对於百姓而言,是极为陌生的官职,一些听到的人都是满脸茫然,但终究还是有知晓的人,不知道州牧二字代表什么之后,人群喜悦的氛围顿时就变得更加热烈。
“公子,我就先去把我家帐房给领过来了!”
“嗯,去吧!”
风清安策马,领着黑山与白瑶走进县衙,他不可能殴打了县令,发泄怒气后就撒手不管,他得将问题解决之后再走。
日落西山,暮色降临
“公子,外面有自称是夜巡司的人,想要拜见您!”
县衙后院中,正在翻看县志的风清安看向弯腰躬身走进来的赵管家,当听到禀告之后,脸上露出笑容,果真不出所料。
“让他进来吧!”
“是!”
不多时,老管家便领着一名覆有青铜面具的黑衣人走进县衙后院,晦涩难明,几近於无的气息,不禁让风清安认真打量审视他,旋即点点头。
“夜巡司,马陆,见过二公子!”
“马陆?这是你的名字?谁给取的?”
马陆可是一种性喜阴湿的千足虫,不过看此人来历,这名字倒也挺恰当的。
“这是下官的别号!”
面覆青铜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所以,你们夜巡司具体是干什么的?”
风清安盯着面前的黑衣人,如果不是此人就在眼前,很容易就会将之忽略过去,他的气息与着装打扮截然相反,几乎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存在感极低。
“回禀二公子,夜巡司乃是太祖皇帝下令设下,有监察百官之权!”
“那平武县令是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么监察的?”
风清安脸上露出的笑意收敛,这一瞬间所展露出来的威严与压迫力,让原本就微微弓着腰的黑衣人,将身形又压低了一些。
“我们只有监察职权,平武县令的事情,我们早就已经呈报上去了!”
黑衣人平静地说道,他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所以这位公子真的讲道理,就不应该怪罪到他的身上。
“呈报上去,但一直没有人处理,所以,类似平武县令的官吏,在大晋遍地都是?还是说,这位县令头上有人,所以没人动得了他?嗯?”
“类似於平武县令这样私加赋税的官吏,大晋各地都有,不过很少有像他这样过分的,但也有比他更过分的!”
“还有更过分?人在哪?”
风清安双眼眯起,就这平武县令的所作所为,他都已经看不下去了,现在他还让那头猪猡挂在县衙门口,一直让人抽打,当然,也少不了其它助纣为虐的官员。
“已经处斩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