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眼看着程砚秋整个坠落滑倒的过程，可被被子压住的她，完全无能为力。

“别看！”

地上的程砚秋率先开口说：“刚刚那一段删了行吗？我想重来一次？”

已经侧身起来的风吟，忍着笑意坐回去，清清嗓子的道：“好。”

地上的程砚秋，此时在心里狠狠的记住了一件事：丝绸睡衣和丝绸床单万万不能同时用。

想着这件事的程砚秋，默默的从地毯上向前爬了爬，爬了两下后，他再次开口道：“你能闭上眼睛吗？”

“好。”

风吟无条件的配合，缓解了程砚秋的尴尬与丢脸。

他悄悄站起来，蹲着走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睡衣后回到了门口。

“好了。”

床上的风吟睁开眼睛，看见换了一身睡衣的程砚秋，表情很是平静。

这一次，程砚秋没有弄小跑和起跳，只是平静又安全的坐在了他的那一半床。

坐下的那一刻，程砚秋更是确认不滑之后，才将自己的双腿抬了上来，盖上了被子。

两米四的大床，两人各自占据一边，中间还有很大的位置。

风吟忍不住的想：床怎么没换呢？

程砚秋在想：床忘换了。

“晚安。”

“晚安。”

两个人抱着差不多的想法，一南一北的对视着，说了晚安。

他们同时躺下，中间的距离似乎短了一点。

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原本紧张的程砚秋，在躺下之后，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

平静下来的他，劳累的身体很快就罢工，睡着了。

风吟睡的晚了一点，她凑到程砚秋的身旁，为他轻轻探脉，得知没什么事情后，她才放下心来。

黑暗中，风吟借着客厅的灯光，看着程砚秋的轮廓。

她落下一吻，再次道了一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