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冷静不下来,第一次在浴室里,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程砚秋一个人碎碎念,走到洗手池旁边,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让自己冷静冷静。
可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的念头过於灼热,还是心思急切,程砚秋根本没有冷静下来的感觉。
不仅没有冷静,反倒是更紧张了。
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不对,晚上还没有刷牙,赶紧刷一个,可不能有口气。
最好在冲个澡。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程砚秋,刷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快的牙,又洗了脸,甚至给自己喷了一点香水。
“我进来了。”
风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程砚秋用一种奇怪的姿势靠在了洗手台上。
“怎么还没脱衣服?”
“啊?我这就———”
程砚秋的眼神落在风吟的手上,那里是药包。
他很熟悉,因为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每隔三天都要泡一次,都是风吟准备的。
一瞬间,大脑上线了。
他误会了。
嘴巴里的牙膏味,身上说的香水味,无一不令程砚秋尴尬。
“什么味道,这么香?”
“啊——啊—-我我我—-我洗个脸,不小心把香水弄撒了。”
香水,撒了?
香水不是喷雾的吗,怎么撒?难道摔坏了?
如果摔坏了,不该是这个味道吧,好像只有一点点。
风吟的眼神在程砚秋身上转了一个圈儿,总感觉这个人怪怪的。
不过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风吟没有追究,什么都没有程砚秋的身体重要。
“脱衣服,泡药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