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清理过啊。”

“地板上有缝隙，就算你怎么清理，地板下层还是会有残渣的，这是你无法清理的。”

“哦，我明白了，那么···”

“唯一的液态重金属——汞。”白鸟托腮说道。

“对，我刚想说水银。”李子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自己也是苦苦思考才得到结论。

“汞虽然常温下呈现液态，但是进入人体后并不会全被吸收，大部分会排出体外。”白鸟看向天花板，灯管正挂在上面，“汞蒸气，我知道了。”

“汞蒸气?”

“对，汞在常温下有挥发性，如果提高房间内的温度，挥发速度更快。”白鸟越说越兴奋。

“就像是水一样?”李子然问道。

“而且不会留下痕迹，凶手实在是太聪明了。”白鸟迫不及待想要和凶手来一场一对一的正面对决。

“一晚上能杀死死者吗?”

“直接吸收的话不能，就算是急性汞中毒也要几天的时间，但是如果是从伤口进入就不一样了。”

“伤口，你是说死者胸口上的血痕?”

“大叔，你也变聪明了嘛，血痕并不是为了配合怪谈传说，而是为了让汞蒸气更好地进入人体。”白鸟手舞足蹈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杀人案和怪谈传说一模一样，那是因为凶手为了配合杀人案才让其流行起来的。”

李子然目瞪口呆望着白鸟，虽然他见识过白鸟的推理，但是每次还是会被惊讶一番。

等白鸟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还没有解决密室之谜，刚才的杀人过程都要建立在密室不成立的条件下，如果密室成立那么一切都完蛋了。

窗门从内部被紧锁，凶手是怎么进入和离开的。

“首先凶手是死者认识的人没有意见吧。”白鸟说道。

“嗯，只有这样死者才会将他请进房间直到被杀都没有高喊。 ”

“而后就是凶手怎么离开，”白鸟仔细调查起房门，“用暴力才能将房门打开，是被锁死了。”

“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在内部锁紧了房门后从其他地方跑掉，第二种就是除了房门后用钥匙锁上。”

“钥匙，谁有房间的钥匙?”

“我让警局的人查查。”李子然拨通电话询问了一通。

白鸟抱着好奇心在老宅里逛了一遍，大部分的房间都是紧锁的，不然就是脏乱不堪的，唯独死者这一间是清扫过的，也是有趣。

“找到了，房主是柳铃，地址···”李子然朝白鸟喊道。

“GO！”白鸟右手向前一指，激起内心的战火，与凶手的对决刚刚打响。

两人驱车赶往柳铃的住址，一路上白鸟没有提及案件，反而抱怨起那位扔下自己参加家族旅行的少年。

“你知道吗?他家的旅行竟然没有算上我！”白鸟撅着嘴怒吼道。

李子然很想问为什么要算上你，话到了嘴边没敢说出来。

“他留下一句事务所就靠你了，哈哈，倒是他有什么能力，哪次不是我力挽狂澜，解决各种委托，啊啊啊啊啊，为什么玩耍的时刻就把我忘了。”白鸟怨声载道，李子然想把耳朵捂住，可是双手又不能离开方向盘，只能任凭白鸟的抱怨传进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