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那青云观在青阳镇周边向来清誉极佳,香火鼎盛,经此打击,怕是再不会有往日的光彩了!”
“没错——只是却是不知这场灾祸的由来啊……”
“我倒是有些猜测……”
“哦?说来听听……”
“据说那青云观不是要开宗立派么?怕是祸端便是从这里来的……”
“此话怎讲?”
“云州每一个宗门,不管新旧门派,都要对长空照剑门表示臣服,否则极易受到打压……这青云观决定立派,事先若是没得到长空照剑门的支持和同意,怕这个门派是立不起来的……”
“这倒极有可能……青云观之前与武林同道交集甚浅,开宗立派不知先去长空照剑门批示,就算得到地方官府的照应,怕也是难以顺利达成夙愿……”
众人不由得对青云观的命运长吁短叹一番。
正说着话,突然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小道士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几人机警地闭上了嘴巴,一脸审视地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
“几位大哥好,小道有礼了。”叶清玄一脸笑意,稽首说道:“小道刚才听闻几位同道说及这青云观上有热闹看,不知是何事啊?”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人问道:“小道长可是那青云观中的道士么?”
缓缓摇了摇头,叶清玄笑道:“小道是云霞县城三清观的道士,游方路过此地,本来准备上青云观借宿一晚,听闻几位兄台提及青云观,特来相询……不怕笑话,小道士也怕惹祸上身啊……”
“原来是三清观的道士啊……”众人长舒了一口气,这小道士如果来自青云观恐怕就不好交代了,不说此事,怕是得罪武林同道;说了此事,日后传到长空照剑门耳朵里,怕也有自己的挂落……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是之前的那满脸麻子的青年人说道:“那我劝小道长还是莫要上山的好……”
“啊?这是……为何啊?”
半个时辰之后,走出面馆的叶清玄脸色铁青,握着青钢剑的右手青筋暴露,显露出此刻怒极的心情。
青阳郑家?云霞常家?长空照剑门?
TMD,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这次老子要不把你们踩成臭狗屎,就TMD跟你们的姓!
叶清玄将青钢剑背负在肩后,全力施展轻功,朝着青云观的方向疾驰……
古今内外,以讹传讹一向是民众们最容易犯的错误。
本来一场小辈们争强好胜的比斗,因为错误的操作,结果这件事的影响被好事之徒无限制的夸大了。到了此次事件即将发生的时日,这一场本来应属於打架斗殴的小事情,上升到了门派之间对立厮杀的大事件。阴差阳错之下,更进化成一场影响云州武林的大事。
几日之前,青阳镇上的武林人士,俱都接到了一封书信,信中言明,这青云观乃是恶贯满盈之地,青云观不修道家经典,却学旁门左道,观中弟子更是满手血腥,无故伤害其他武林同道,更使用阴险手段取胜,可谓道门之耻。今日,有长空照剑门数名精英弟子,联名挑战青云观,务必使这道家之地,摒弃左道旁门,重回武林白道正途。
署名处,却尽是长空照剑门的弟子姓名。
这几名弟子默默无闻,但其中两个明显是云霞常氏的族人,而且“长空照剑门”的名头可不是盖的,那可是整个云州武林第一等的庞然大物,只手遮天。
不但是青阳镇,便是周围数个城镇, 其中有名有姓的武林人士也同样都接到了这么一封书信,虽然青云观到底如何欺世盗名无人知晓,但
但长空照剑门点名声讨,作为混迹了武林有些年月的江湖人士,没有一个不敢不来的。谁知道这次讨伐是不是得到了“长空照剑门”高层的授意。会不会真的因此而得罪“长空照剑门”这个庞然大物。
而且,对於云霞县这个偏远之所来说,从来不曾有过什么样的大事发生,如今这一场“江湖恩怨”,竟然能够涉及到“长空照剑门”这样的名门大派,那简直是全云霞县数十年里都未曾发生的武林大事了,这样的热闹,怕是比县城中最会说书的快嘴刘讲的故事还要精彩万分。
於是,几天的功夫,青阳镇周边一个个稍稍会点功夫的,都拎刀佩剑的赶了过来,更有消息灵通的人,还是从云霞县城中赶过来的。
有武林人士推测,这次的事件,恐怕是“长空照剑门”新一轮打击异己的开始。“长空照剑门”向来将云州之地当成自己的根基,既不许有外地势力渗入,又不允许本地有新的门派挑战它的地位,所以长久以来,“长空照剑门”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场针对本地豪门的清洗,将所有威胁到自己地位的门派摧毁殆尽。
这一次,是否这“青云观”便是第一个被下刀的门派呢?
在这些武林人士猜测纷纷之际,青云观,这个不入流的小门派,伴随“长空照剑门”的名字,一起在这边远的地面上传播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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