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梅也很惊讶:「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啊。」
羊晓娟点头:「我看着不错,妈觉得怎样?」
「唉!别挑啦!」赵兴梅挥挥手,「现在乖女仔很少的。阿宽那年找的那个,天天吵,他在家里吃个饭,那头打电话吵,怎么过日子?外省有外省的好,之前不是还有一个?本地的,家里好烦哦。今天要帮忙去机场接人,明天要帮忙去医院挂号,找女婿还是找长工啊!?对了,小顾家要几多聘礼啊?他们外省聘礼好高的。都是卖女的!」
「没问呢。」羊晓娟轻声说,「他老豆的意思,得看过了人再说。我晚上问问他老豆。十几二十万的,我们就不计较了。」
「你们快点办啦,翻年过去,阿宽29了!」
「知道了。」
赵兴梅又喊顾盼:「阿妹,过来,奶奶先教你摘菜。」
「来了。」顾盼穿过厨房,来到赵兴梅待的水池边,帮忙清理菜蔬。
「说起来,你不会讲本地话哦。」赵兴梅一边摘菜,一边说,「我们有些亲戚,听不懂普通话的,你要赶快学。」
顾盼指着手里的菜问:「这个怎么说?」
「生菜。」
顾盼跟着念了一句,赵兴梅笑着说:「不对,跟我再念,生——菜!」
「生——菜!」
「对了!」两遍教会,说的还挺标准,赵兴梅感受到了浓浓的成就感。
顾盼趁热打铁,又问桌子凳子怎么说,赵兴梅干脆丢开手里的菜,带着顾盼在厨房里转,见到什么教什么。顾盼乐呵呵的跟着学。学生有没有认真,老师最清楚。赵兴梅见顾盼不论是学摘菜还是学方言,都没有半点敷衍,彻底放了心,是个踏实的好孩子。
刘思宽在旁边笃笃笃的切着菜,算是知道顾盼怎么在家居行业混的了。这货哄中老年妇女很有一套啊!家里的事可不就是女人说了算么!等他做完了六菜一汤的大餐,顾盼已经成功从赵兴梅手里再次骗到了两个金镯子。大写的服气!
饭桌上,刘昌源见顾盼一只手腕挂着俩金镯,忍着牙疼安慰自己,肥水不流外人田。儿媳妇嘛,犯不着那么刻薄。大差不差就行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了饭,赵兴梅特意磨蹭着不走,看顾盼是否真如羊晓娟说的那样麻利。结果当然是满意的,试问谁家不喜欢勤快的媳妇呢?赵兴梅深感自己四个镯子没白送,又叮嘱了些鸡零狗碎的琐事,高高兴兴的跟着老头子回自己那边去了。
基本通过了关键人物的考察,刘思宽大大松了口气,很想去做两套方案压压惊。不知顾盼家是什么情况。应该?比他家好对付吧?
顾盼见老人家走远,从手腕上取下镯子,交给了羊晓娟:「阿姨帮忙收着吧。」
赵兴梅给的金镯子,大概20克一只,对他们家而言不算特别贵重,因此羊晓娟推回给顾盼:「奶奶给你的,你就戴着。」
顾盼推辞:「我那治安不是很好,阿宽那边又要装修,放我手里不安全,万一丢了太可惜。还是阿姨放家里吧。」
花城的治安不至於天天遭贼,但顾盼说到了这个份上,羊晓娟只好接过,心里又给顾盼加了不少印象分。
顾盼倒不是刻意刷分,她单纯对首饰没太大的兴趣,再说刘昌源可不好糊弄,干脆不沾这便宜。她又不是买不起,何必呢。
刘思宽紧张了一整天,心力交瘁,只想休息。伸手抓住熊猫爪:「你累了吗?我带你上楼缓缓。」
羊晓娟一拍手:「哎呀,我忘记铺客房的床了,小顾等我一下。」
刘思宽难以置信的看着亲妈,不带这么拆台的啊!你儿子把熊猫拐回来容易么!?馋了一年了好吗!
赶紧轻咳了两声:「不用了,那么麻烦,盼盼跟我住就好。」
羊晓娟嗔了儿子一眼,你想什么呢?人家黄花大闺女!
顾盼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他们母子打什么哑谜。
刘思宽拉了下顾盼,没拉动,咬着后槽牙,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炸、鲜、奶!」
顾盼一个激灵,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面对刘思宽不给做点心的强大压力,她几乎秒怂,忙扭头回给了刘思宽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刘思宽微笑着揉揉熊猫头,真乖。然后搂住她的肩,直接带上了楼。
羊晓娟张着嘴,好半天后,跺了跺脚:「阿宽怎么这样啊!」
浇茶浇的正欢的刘昌源一脸莫名,怎样了?
「唉,」羊晓娟长长叹了口气,「盼盼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
刘昌源:!???
老实!?她哪里老实了!特么这要是女婿,我今天能揍的她重新学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