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苏牧,皇后登时也来了兴趣。
即便她居於深宫当中,也是听说过关於苏牧的事情的,毕竟是儒圣家的儿子。
前段时间忽然出府进入崖山书院,还在诗会上痛斥所有文人;接着没过多久又在自家府邸布下了个超大聚灵阵,惹来各方关注。
“干儿,你见过那位儒圣的儿子?”
皇后略显好奇地看向太子。
干是太子的名字,太子全名萧干,以干命名,可见炎帝心里对他的期望。
太子摇头道:“儿臣倒也想见一见,但奈何近来政务繁忙,难以抽出身。”
“儿臣既被父皇授以监国辅政之权,更当竭力为父皇分忧才是。”
炎帝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登基快有四十载,萧干这个太子也当了二十七年。
早在七年前加冠后,他就被授以监国权柄,能力也得到了朝臣的一致认可,即便直接全盘接过政务也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目前来看炎帝虽然已经六十多岁,可身体依然康健,他这个太子眼瞅着要当三十年甚至更久。
永安公主听到苏牧的名字,顿时想起自己的白莲姐姐被对方给骗走的耻辱,一口银牙紧咬,美眸中怒气升腾。
“哼!伪君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风流成性的小人一个!”
永安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心里对苏牧简直是恨透了,自己相识相好了两年多的白莲姐姐,被苏牧几句话就给骗走,如何能让她不恼火?
那可是属於她的女人,夺爱之仇不共戴天!
太子闻言诧异道:“你和苏牧接触过?什么时候的事,孤怎么没听说。”
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经常出宫去,但没想到她和苏牧见过了。
“我——”
永安公主刚想要好好控诉苏牧和陶安等人在青楼里的纨絝行径,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堵在了喉咙里。
苏牧和陶安他们在青楼做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势必会暴露自己。
到时候可不只是被禁足这么简单了,以后都没法再出宫。
“玉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皇后见永安公主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不禁皱眉道。
永安公主将俏脸别到一旁,眼神有些飘忽地道:“没、没什么,儿臣只是觉得怎么可能有人能耐得住十六年不出府。”
“在儿臣看来他只是一个沽名钓誉小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字里行间难掩对苏牧的强烈敌意。
皇后听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开口斥道:“玉儿,你怎能如此狂悖放肆!”
“苏牧是儒圣之子,你又未与他接触过,怎可凭空污人家的声名品性,宫学里的博士是这样教你的?”
“本宫本以为你只是贪玩成性,没想到现在竟养成了这样轻视他人的性格。”
“从明日起,你再不许出宫!”
皇后是真的生气了,她向来很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太子就被她教导的很成功。
女儿永安因为出生的较晚,又是女子,所以她平时多有宠溺。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之前是太过於放纵永安公主了,竟将其性格养成了这样。
“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永安公主涨红了脸,开口想要解释。
可皇后根本不听她继续说,将目光投向太子,眼神相当严厉。
“干儿,你不许再给永安零花钱,更不许帮助她出入皇宫,听见没有?”
“儿臣知道了。
” 太子无奈,苦笑着应下,对妹妹永安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可不是皇兄不想帮你,实在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惹得母后真的生气了。
永安公主心中气极,欲哭无泪。
接下来的晚膳就在一片沉默中吃完了,太子和永安公主双双告退离去。
出了凤仪宫,永安公主依然闷闷不乐,一路上都没跟太子说话。
最终还是太子主动打破沉默,打开口打趣道:“你和苏牧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讨厌他?不如说给皇兄听一听,让皇兄也高兴一下,哈哈哈哈。”
太子的笑眯眯的,毫无储君的架子。
他和永安公主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亲得不能再亲,自不用摆什么东宫威严。
永安公主冷着个瓜子脸,根本懒得搭理太子,面无表情道:“怕是要让皇兄失望了,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但这话太子当然是不会相信的,若是什么事都没有,怎会无端讨厌一个人。
之前在凤仪宫内他没有点破而已。
“能将你惹得这么生气,孤还是头一次见,这苏牧倒是个妙人。”
“等过几日国庆宴时孤要好好与他结交一番,到时候可要记得为皇兄引荐。”
太子继续调侃,努力忍住笑。
平日里永安公主相当不听话,便是他这个兄长也不被放在眼中,现在见到妹妹吃瘪,他心里相当舒畅。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