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君不必心烦,只要您先能给王爷诞下长女,正君也得忌惮你几分!现在该心烦的是他啊!”
有这番话安慰,风锦逸心中总算舒服了不少。
这俾子说的没错,风锦希还没入府前听闻风锦逸被诊出喜脉,气的脸都扭曲了。
庶女庶子要生在他的孩子前面,像什么话!
让他糟心的不止这一件。
听闻九王及其宠爱那个优伶出身的侧君,还因为他将有孕的风锦逸都给禁足了。
他冷笑一声,且都给他等着,等他进了府,要他两好看。
九王府喜气洋洋,因为陛下都去了,本来不想去的大臣也都带着家眷前往。
梁秋月仿佛进了男儿国,这次来的适龄男子们,比赏花宴那日还多。所谓适龄,自是比她这个皇帝小些的,恕她直言,她没有老牛吃嫩草的癖好。
他们各个打扮的鲜妍精神,还时不时对她抛送秋波,有些明目张胆,有些含蓄委婉,让她眼角一阵抽搐。
寻了个空档,她离开了前厅,在九王府上溜达起来。
假山旁是一大片木槿花,此时木槿花正开的正盛。一阵秋风拂来,带来的除了木槿花的香气,还有一个男人的呵斥声!
“我告诉你宋夜寒,你胆敢再离经叛道任意妄为,以后别想出府,省的别人说我这个为人继父的苛待你!”
宋林氏快被气吐血了,这个继子,这些个日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没有一点男儿家的样子!别人穿绿着蓝着白的,他就日日穿着黑色,看起来暮气沉沉,哪有小男儿家的样子。
让他绣花,他把布给撕了,让他读《男德》,他把书给焚了!
整日阴着一张脸, 活像谁欠他银子。
他这个继父,自认做的已经十分好了!
他能理解他连着死了三任未婚妻后再无人上门敢求娶的窘境,但这日日着黑赏,摆着一张冷脸出门,哪还会有人再上门求娶呦!
可真是把他愁坏了,这个继子要是砸手里,还不得传出谣言,说他这个继父不是个好的!
今日强行把人带出来,也是想着有没有那家的女儿会因为宋夜寒的这张好脸而不介意他的克妻命而上门求娶!
宋夜寒看了眼愁眉苦脸的继父,没吭声,一声不吭的走人,躲进了假山中,清净!
凭什么男子不能着黑,凭什么男子只能在深闺绣花,凭什么男子要被《男德》束缚住!他偏不!没人娶就没人娶,他不稀罕!
宋林氏瞪着他的背影,得,又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他瞪他一眼,抬腿走人。
梁秋月看着那黑色背影,抬腿也走进了假山中。
没走两步,身前就有一个身着天青色衣袍的男子向她倒来。
梁秋月迅速往后一躲,等人倒下仰着脸痛吟出声,她才看清此人的脸。
“你是何人?”她明知故问道。
奉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女帝来扶他,只能自己慢慢坐直身体。
他垂着头,露出一截窍细优美的脖颈,语调低缓,“我是九王府上的人,近日受了些伤,这一跌倒,腰身疼的起不来了,阁下可否帮帮我?”
奉安伸出手臂,等待女帝的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