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进,她接到不少藩王想要回都城的折子,既为贺她年后大婚之喜,同时也为与太后和各自的父君们再享天伦。
梁秋月一一都批了。
来吧来吧,一次性让她解决了,也省的日后还要费心防着。
於是,这些日子的都城中格外热闹些。时不时有华贵的马车从城门口进入,驾车的侍卫队气势一个比一个足。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没有丝毫异常,百官们纵然有股子风雨欲来的凛冽感,也都只是各自在私底下嘀咕。
叶流萤在御廷司已经有些时日了,自认为收买了一不少人心,并且坚定的认为那些人都忠於她。
梁秋月特地让人从御廷司内部放给她的消息,她没有丝毫怀疑就信了。
辰王竟然要造反,叶流萤想,她是不是能趁此做些什么!
可皇帝对辰王已有防备,她就算想黄雀在后,怕是胜算也不是百分之百的。
裴将军近日对她的态度虽已经有些缓和,但她也不能保证裴将军会在关键时刻助她一臂之力!若是再多些时日,她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个时机不对!还是太急了些!
叶流萤坐着马车一路愁眉不展的进了府,恰巧看到了立在廊下一身天青色华裳如世家贵公子的奉安,眼睛一亮。
奉安脑子最好,定能给她出万全的主意。
於是今夜叶流萤在裴无琦愤怒嫉妒的眼神中,去了奉安的院子。
风锦希拿着帕子抹了抹嘴,假模假样的安慰裴无琦,“裴侧君不必伤心,你还未入府前,王爷就最宠爱奉侧君,还破例让一优伶出身的他成为侧君,一点皇家体统都不顾。 ”
裴无琦是山沟沟里长大的,对风锦希这个正君可没多少尊重。因为他进府之后,叶流萤压根没留宿过风锦希的院子,一个不得宠的正室王君,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裴无琦反唇相讥道:“也是苦了正君你了,身为正君,不得妻主宠爱,夜夜孤枕难眠,怕是忍的极为辛苦。我本还想劝王爷莫要对你如此冷漠,但看正君说起话来对王爷一丝尊重都无,王爷冷落正君可真是再正常不过!”
风锦希:…
我敲你爹的,你个不能下蛋的公鸡!
风锦逸本在一脸死气沉沉的吃饭,听完裴无琦的话,还“噗嗤”笑出了声来。
风锦希一拍桌子,“本君是正君,你个无媒苟合的放浪之人还敢在此处与本君耍威风!”
这句话,一骂可骂了俩,风锦逸放下筷子,笑容收敛,福了福身,没什么表情的起身走人。
在风锦逸看来,现在和风锦希斗,一点意思都无。自叶流萤当差回来后,每次用膳,他都会细心观察,确实发现了些不同寻常之处。有些问题,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裴无琦这个混不吝的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对风锦希口中的“无媒苟合的放浪之人”一点都不生气,但叶流萤今夜去了别处,胸口难免蒸腾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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