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够了吧,还睡不睡?」她直挺挺地站在房蔚面前,坦然无惧地迎接他的目光,呼出口气,让胸前的红杏颤巍巍地绽放在雪峰上。

房蔚眼色变暗,低沉一滞,他快速捡起浴巾将她围上,打横抱起她的滑嫩身体,一句话不说就朝卧室里走。

床上的房蔚像是换了个人,比以前猛烈而急切。他没做前戏,直接进入了乔言,还肆意摆弄过她的身体,有些角度简直是匪夷所思。

乔言默默承受着,不发出一丝声音,肌肤透出的是被揉弄过的粉红,她的眼睛却紧紧闭着,怕泄露出里面的讯息。

「在鄙视我?」她的上空传来房蔚冷冷的声音,不过他手上的折磨没停过。

「你认为呢?」她艰难开口,忍住了呻吟。

房蔚再不说话,身体的惩罚往往比言语的摩抆更令人羞愧。这方面乔言是弱者。直到他暗哑地在她耳边喘息一声,她掀开他的身子,直接冲向浴室,排泄出他遗留的东西。

他没做措施。

乔言现在才能感觉到这个关键。她留在浴室里刷了整整一个小时,从脖子到小腹,只要是房蔚咬过亲过摸过的地方,她都要洗涮一遍,像是得了强迫症。

「出来睡觉。」扇合大门外传来房蔚冷淡的声音。

乔言不理会,继续刷。

门把传来推拉的细微响声,过了几秒,整饬一新的房蔚出现在仍是裸露的乔言面前。他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嫣红块痕,突然牵动嘴角,浮出了个笑容:「你就这么恨我?」

「出去。」乔言拉过另一块浴巾,呼地一声披在背上,从镜子里和他对话。

「你期望我能好好听你话?」

房蔚反手推上门,嘴边的笑意蔓延到眼底,仿似真的有那么开心。他无声抽开了浴袍带子,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来。

「真他妈地贱。」这次乔言骂出了声。

房蔚抓住她想逃离的上半身,将她压在洗手台上,低笑着在她耳边说:「试着享受我。」

第二次不能叫亲热,应该叫施虐。他的背入式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感官,因为他搂住她的胳膊强健有力,透过肤色泛出了血脉里的清栗。

她知道他很用力,就算以前生气时也没这么用力过。她的后背传来滚烫,有她高烧未散的体温,也有他胸膛传递过来的激烈碰撞。

乔言努力撑住上半身,不睁开眼睛。她的面前是块光洁雪亮的镜子,亮度强到可以清楚地映出她眼底的一切。如果眼光里的厌恶泄露出来,她是不是还得多忍受一次他的折磨?

房蔚满足后,将她翻转过来,强迫她睁开眼睛。

她不看他,他将她的唇咬出血丝。

乔言举起刚在撞击间摸到的剃须刀,狠狠朝他脖子上扎去。

房蔚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睛直看到她眼底深处。他接过剃须刀丢掉,手掌滑到她的小腹缓缓推磨,给她散了因撞击带来的瘀痕。

「你杀了我,后面的事呢?」他看着她说。

乔言的体温升高了不少,额头上还冒出了细密的汗。「滚。」

房蔚将乔言丢进浴盆里进行第二遍清洗,刚动手帮她抆身体,她突然扬手抽了一巴掌过来。

房蔚居高临下地站着,照样钳住了她的手腕。「安分点。」他丢下她的手,继续身体力行地洗刷。她终於抽空扇了他一耳光,没想到紧接着一股大力压下她的头,将她灌入到泡沫水里。

乔言挣扎半天,从泡沫里冒出头,大大地呼吸了一口,两手紧扒在盆沿上,咳嗽个不停。

房蔚冷冷看她:「还要再来一次吗?」

乔言不动了。论力气,她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房蔚亲自完成第二次清洗,没有伤及她的一寸肌肤。看她穿好棉质睡衣坐在沙发上,他拿来感冒药强迫她服下。

「睡觉。」他接下她的杯子放在一边。

「我坐一会就行。」乔言说得头也不抬。

房蔚走开数秒,拿来一床被毯,抖开,缠绕在她的身体上。她这次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只配合着不动,让他从肩到腿部把自己围严实了。

房蔚站在一边不说话,好像在观察她的情况。

过了会,有汗丝从额头渗出,乔言还端正坐着,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去床上睡?」他的思想方式似乎比较靠前,尽管她没开口,他也能猜出很多事。

「脏。」这样的答案乔言绝对说得痛快,不遮掩。

房蔚低笑:「嫌我脏?」

「你这每一块地方都脏。」她照样坐着捂汗,一动不动地说,「当然和你本人比起来,它们纯洁得像圣女。」

房蔚干脆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抱臂看着她:「能顶嘴就表示乔大小姐恢复了战斗力。」

乔言再不说话。

他弯下腰找她的眼睛:「你不问问这个房子半年来睡过几个女人?」

「我只好奇每个来的女人难道都用同一套洗漱用品?」

在浴室壁橱里,乔言只找到了两套清洗用品,一套男性一套女性,她嫌两种都脏,拒绝使用任何一个东西。

房蔚笑了起来。「你倒提醒了我,下次需要多准备些护肤品。」

乔言闭着眼睛打盹,他摇醒了她。「去床上睡。」

她冷冷地看着他:「脏得很,要去你去。」

房蔚慢慢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的眼睛,内含的温度比她还冷。「你始终要睡那个床,现在不愿意就离开这里。」

「衣服没干。」

「穿睡衣走。」

乔言果然站起身,裹着毯子朝门外走去。

「记得熄灯。」身后传来冷淡的一句。

她先去浴室整理好衣物及物品,再依次按熄每一盏灯,下到一楼打开大门,出去后带紧,找个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知撑了多久,她裹紧毯子睡着了,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熬过了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