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梦娜起诉房书记以包养为名对她故意实施人身伤害,四叔躲在暗处帮她出主意。早在几天前,四叔和房书记的矛盾就升级了。
房书记的秘书找来黑市上的打手,要他们找出四叔打一顿,依照道上的规矩,一定残手脚。四叔躲得很好,他们受到秘书点拨,转头来找乔言,打算用她钓出四叔。
麻叔还解释了,房书记之所以这么狠心,也和靳尚的反叛有关——他并不关心房书记死活,只想让他们首肯娶乔言。
乔言全身冰冷地坐着,问:「房志远用我来钓四叔,也没必要叫那些人下狠手吧?刚才他们划我一刀,哪像是要抓住我的样子!」
麻叔也抬高她的手臂,低头瞧了瞧衣服上的裂口。她仔细看着他的神色,忍不住问:「怎么?我说错了吗?」
麻叔的山岩脸微微松动:「哎,房先生——」
乔言直觉到她又被房蔚骗了,心下恼怒,站起身就要走。麻叔赶紧拉住她:「房先生也是为了你好,他不说得严重点,你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在麻叔的看管下,乔言根本走不了。她被动地坐在沙发里,询问四叔和房书记之间的恩怨还有没有转机。麻叔也劝她不要操心了,总之有房蔚横在里面,两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真的危险。
乔言没混过黑道,资历终究浅了点,听奶奶和麻叔都这样对她说过,她预料不到后面会发生的事,先放下了一半的心。
剩下的就是乔迁和房蔚的问题了。
「乔迁怎么样了?」
「他现在有份固定工作,琪琪快生了。他到处找你,想你回去看看。」
乔言沉吟未语。麻叔又跟着说:「你奶奶年纪大了,去医院不大方便。你是他们的姐姐,侄儿出生时,你多少要到面打点下。」
乔言还是不说话,在心里慢慢地盘算。
「席梦娜那事——房蔚为什么不阻止?」末了,她还是问出了口。
麻叔看着她叹气:「房先生那个时候病了,躺在医院里要动手术,哪有闲功夫去管其余的事。」
「他,他得了什么病?」
「半年前在『四合斋』车祸落下的后遗症,由於没休息好,胸口长出了块状物,循环系统受到干扰,需要开腔清除。」
「那他现在没事吧?」
麻叔再望着乔言,眼睛里有着明显的不认同。「乔小姐,其实你也知道问这话没作用。你自己想想,房先生只要牵扯到你,怎么可能会没事。」
乔言转过脸,黯淡着神色说道:「叔,您这话说得不大地道。我本意就不想跟他扯,已经离开了武市了,您怎么还能把过错算到我头上。」
麻叔一时也没有说话,最后才重重开口请求。「乔小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房先生得了你说的那种眼痛病,他才是真的要瞎了。」
乔言震惊地抬起头:「视网膜色素病变?」
「是的。」
麻叔趁机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又说道:「他是真的,你是假的,以后别再对他开玩笑了。」
乔言没解释什么,只是黯然。
房蔚提着乔言惯用的小旅行箱走进来,将另外一张房卡交给了麻叔。麻叔退了出去,乔言打开箱子看到满满的内衣打底衫及化妆品,才知道他去了她的出租屋。
她看着摆放整齐的胸衣内裤,咬牙说:「这一套我晾在了阳台上,你也给收拾了进来?」
「怎么了?」房蔚镇定地看着她。
乔言快忍不住了:「没什么!重点是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尤其这么私——」
没等说完,房蔚就越过了她,拉开了门,露出了管家侧进半边的身子。「送来了?」
管家递过几个包装精美的袋子。
「谢谢。」他提着走回来,顺个放在沙发椅上,再对乔言说:「这里面是外套,你洗澡换了。」
乔言站着没动,房间里有足够的暖气,但她的破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憋出了脸色上的红晕。
房蔚低头仔细瞧了瞧她的眼睛,笑道:「怎么,不好意思?你脸皮这么厚,会在乎我做了什么事?」
乔言推开他,向他伸出了手。「把电话还给我。」
刚才进门时他将她抵在门板上死亲,她就知道他摸走了她的电话和钥匙,要不也不会这么顺利地进到她的租房里面。
再朝深处想一想,她就猜得到是他拿走了记事本,很轻松地掌握了靳尚的档期和她的工作安排。因为在那天订婚纱的工作室里,她常用的包就挂在了离他不远处。
看房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乔言很想冲上去揪掉他的脸。麻叔告诉她,为了跟她呆在一起过这三天年,房蔚很早就开始布置了,只不过利用了流氓要抓她的这个机会,也算是煞费苦心。
「乔小姐,你答应我,这三天好好待他,让他高兴一下吧。」麻叔最后还提了这个要求。
乔言看着麻叔恳切的脸,想想房蔚的情况,终於说了声好。
房蔚当着乔言的面锁好了她的手机和小物品,将唯一的一根钥匙带进了浴室。
乔言听着传来的哗哗水声,很是想了半天。最后,她走到浴室前一脚踢开门,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雾气蒸腾,她看不见房蔚的表情,不过注意到了他拉过浴巾围住了下半身。
「你别动。」乔言出声说。
房蔚抬起头,一串串温顺的水珠沿着他的头发滴下来。「怎么了?」他等了会没看到她的后继动作,又笑着说:「难得你这么主动,光看有什么用,来点实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