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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和木槿都是商锦秀身边的大丫鬟,陪伴了商锦秀多年,如今二人成婚,商锦秀便特意给二人各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
商衍同样跟在商锦秀身边多年,虽说只是个管事,家底却比一般的殷实人家都要丰厚得多。家里寄来的一万两银票,他只从里面取出了二千两算作是父母的心意,剩下的派了妥当人给二老送了回去,一起送回去的,还有他自己孝敬给二老的一万两银票,并交州的一些特产。
他家底丰厚,又很是在意木槿,聘礼便准备得相当精心,只是未免让有心人看出不妥,连累了商锦秀,他的聘礼还是刻意低调了许多。
陈钰同样如此,他的情况比起商衍来还要惨些。论出身商衍跟他没法比,可他的家底比起商衍来就远远不如了。因木兰和木槿是一对好姐妹,陈钰和商衍也暗暗叫较起了劲,都不希望自己的聘礼被对方给比下去。
然而陈钰的家底实在不够看,他家里又只送来了一千两银票,还不如商衍那对做庄头的爹娘。
陈钰知道这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后来还是安东华发了回善心,给他赏了不少东西,这才帮着陈钰凑齐了一份有分量的聘礼。
这聘礼送到木兰和木槿手中,二人出嫁的时候,便都算在了嫁妆里头。除此之外,商锦秀又给二人赏了一些东西添妆,二人便没再准备更多的东西。
商衍和陈钰的聘礼在交州当地已经算得上丰厚了,木兰和木槿的身份又只是丫鬟,若是嫁妆太丰厚,反而会让人多心。毕竟在整个交州,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交州王府。
木兰和木槿很清楚这一点,虽说是刻意低调了。二人却一点不觉得委屈。以她们的身份,这样的嫁妆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丰厚了。若是再往上,二人反而担心自己命贱压不住这样的福气了。
更何况商锦秀还格外给二人各准备了五千里银子压箱。这些可是别人不知道的。
商衍和陈钰的宅子距离交州王府不远,婚礼是同一天举行。虽说客人都算不上多尊贵,办得却是热热闹闹的。
安东华和商锦秀都没去,以他们的身份,若是亲自去参加木兰和木槿的婚礼,反而要让人多想了,对商衍和陈钰来说也不是好事。
腊梅并另一个大丫鬟玉竹倒是亲自去看过了,回来后绘声绘色地跟商锦秀描述了一番,因婚礼上还闹出了一些小笑话。听得商锦秀好笑不已。
安东华情绪却有些低落,等人都打发出去后,他便将商锦秀抱在怀里,沉默着不说话。
商锦秀察觉出他情绪不对,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安东华才说:“秀儿,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比起商衍和陈钰婚礼的热闹来,他和商锦秀的婚礼可就相当冷清了。因安东华废太子的身份,又被皇帝厌弃,许多人都不敢前来观礼。只派了些不成器的晚辈过来凑数。
安东华那时候已经被人怠慢惯了,并不觉得如何,可如今想起来。他才意识到婚礼对於女子而言是多么重要。毕竟一生里就那么一次,可是商锦秀的婚礼却那样冷清地就过去了。
要不是他不够好,商锦秀何必受这样的委屈?
安东华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前不久才刚刚吞服了一粒混元丹,大量的药力还积存在经脉和血肉中,如今他心绪难平,内息便渐渐变得不稳了。
商锦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安东华说的是什么意思,因那时候她对安东华并无情意,只将他当做了名义上的丈夫。对於那一场婚礼,她自然是一点也不期待的。
所以婚礼虽然办得冷清。她却一点也没觉得委屈,反而十分庆幸。她可不想跟一群墨明棋妙的人接触。
所以安东华突然提起的时候,她并未意识到安东华介意那场婚礼的冷清。她还在想安东华到底在说什么,便没来得急回答。
哪知道不过短暂的沉默,却让安东华心里越发难受,甚至连内息都不稳了!
因二人靠得太近,再加上修炼得内功又属同源。安东华身上一出问题,商锦秀就察觉到了。
她转头一看,就看见安东华的脸不正常地涨红起来,内息甚至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她来不及多想,赶紧说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从来不觉得委屈!”
她说完担心安东华听不进去,又捧住他的脸,用精神力说道:“你快冷静下来!”
因为精神力的作用,安东华瞬间就感受到了一阵凉意。这种凉意不是肉t上的,而是直透灵魂。他瞬间就清醒了,接着便意识到自己刚才钻了牛角尖,差点走火入魔。
他立即说道:“去密室!”
商锦秀点了点头,却拉住了安东华,下一刻,安东华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接着他便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密室之中!
他看着怀里抱着的商锦秀,张了张嘴,想要问她这又是什么能力,出口的话却变成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商锦秀点了点头:“你小心点。”接着便直接从安东华怀里消失,盘坐在角落里的一块蒲团上。
安东华只觉得怀里瞬间一空,不过因为早已经历过同样的情况,他这次神色丝毫不变,只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