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纯也在,韦柔虽然时不时恨恨的瞪她一眼,却也没有挑衅闹腾,韦太后更是改了性儿,居然没有为自家侄女出头,反而对吕纯和颜悦色。
等到钟唯唯带着又又进去,众人更是和风细雨,嘘寒问暖一家亲。弄得钟唯唯忍不住产生一种,走错了地方,或者是在做梦的错觉。
又又一改在钟唯唯和重华面前的自在调皮,又恢复了之前沉默寡言的害羞模样,木木的行礼,木木的问安,问三句回答一句,给他东西也不吃,一直紧紧抓着钟唯唯的手,谁来招呼也不去。
韦柔看得眼红极了,钟唯唯这是把皇长子养成自家的了,这手段真是非一般的厉害。嫉妒归嫉妒,却不敢再捋虎须,酸溜溜的夸了又又几句,坐到一旁装病弱。
钟唯唯诚心诚意的道谢:「多亏淑嫔娘娘机智勇敢,不计前嫌救了下官的命,下官有心想要找点什么好东西来献给娘娘,以表寸心,奈何实在是穷,没有东西拿得出手。」
韦柔假意道:「难道我是贪图你那点东西么?有空时多带皇长子到我那里坐坐就好了。」
钟唯唯就笑:「多谢娘娘大方不计较,这份情义下官记在心里了。」借她生事演出苦肉计,还想得她的谢礼?做梦呢吧。
吕纯冷眼旁观,突地笑道:「说来这崑仑殿也真是吓人,说出现就出现了,别的地方不出现,偏就在芝兰殿出现。我说钟彤史,你是怎么得罪崑仑殿的人了?」
在围场时发生的事是绝密,在场的人多数不知道,但钟唯唯相信,以韦氏和吕氏的实力,韦太后、韦柔、吕太贵妃、吕纯绝对都是知情人。
然而她们知道,她却不能说出来,便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呢。」
吕纯瞅着韦柔,意有所指:「恐怕你得罪的不是崑仑殿,而是另有其人吧。幸亏我走得早,不然说不定一不小心也会命丧在崑仑殿逆贼的手里,那才是真冤枉呢。」
韦柔心里有鬼,立刻翻脸:「你什么意思?」
吕纯娇笑:「没什么意思,羡慕妹妹因祸得福,不但晋了位分,搬回主殿,还得了陛下的怜惜。我也盼望什么时候西翠宫来个崑仑殿的逆贼,好让陛下驾临西翠宫呢。」
韦太后重重一拍案几:「宫里进了逆贼,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谁再口无遮拦的乱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她发了怒,宫妃全都收了笑容,规规矩矩站起来听训。韦太后道:「如今陛下已经回宫,你们也不要闲着,收拾打扮,关心体贴陛下,早日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大事。」
宫妃们顿时一片哀怨,皇帝陛下不肯临幸,那是要她们怎么办?就算是脱光了送上门去,也要人家肯开门啊。
韦太后等到宫妃们的情绪发酵得差不多了,才看向钟唯唯:「钟彤史,本宫好意成全你和陛下,许以德妃之位,你却不肯。既然不愿伺候陛下,那就不要耽搁别人!把彤史的职责履行起来,督促劝导陛下,照规矩办事。知道么?」
居然还有这种事!众宫妃一听,立刻全都看向钟唯唯,简直不明白她到底是真傻还是所图甚大。
钟唯唯平静的道:「微臣记住太后娘娘的旨意了。」
韦太后盯着她看了片刻,淡淡道:「你们都散了吧,稍后本宫会让人赏你们金银首饰和衣料。记住,谁能最先有孕,便可晋陞妃位。钟彤史,你留下,本宫有话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