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东方重华两个月的时间,若不然,她便要毁了郦国,毁了他,把他的骄傲踩在脚下,让他成为她的禁脔。
想想就真的好期待。
梓怡郡主将一粒黑棋使劲按下去,笑道:「何兄,你输了!」
钟欣然走过来,低眉垂眼:「主上。」
梓怡郡主便推开棋盘,笑道:「烦劳何兄去通知颛臾王,明日议和第一轮谈判,不管郦国提什么要求,都砍一半。」
这是要送客的意思,何蓑衣淡淡颔首,告辞而去。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主上。」钟欣然眼里闪着激动的亮光,微颤着嘴唇轻声道:「按照您的办法,我找到那只蛊母了。」
总算是听到一点好消息了,梓怡郡主夸了钟欣然一通,交给她一只拇指大小的玉瓶:「这是我靖中的秘药,一共两丸,绿丸无色无味,只要服下,便可任人施为,红丸是解药。」
钟欣然捧着玉瓶,激动地离开。
梓怡郡主做了一个手势,一条人影从暗处跃出:「请主上吩咐。」
「跟着她,监视她,助她成事,别让她轻易死了。」梓怡郡主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很快,就该收网了。
与此同时,在离此万里的靖中国。
衣着简朴的简五与靖中皇七女和皇三子相谈甚欢,四名容貌昳丽、各有所长的美貌男子和四名各有特色、倾城倾国的美人陪在一旁,或是表演歌舞,或是劝酒布菜,引得皇七女和皇三子目不转睛,心生绮念。
最先没控制住的是皇三子,他喝得半酣之际,假装自己要解手,让一个美人扶他去,就此风流快活了半回。
美人很有些手段,只不过半次就将他迷得七荤八素的,皇三子意犹未尽,回到席间就要简五把人送他。
简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自己很穷,这个美人花了重金和无数心血才养成的,不能轻易送人,以后还有大用的。
皇三子很生气:「郦国人怎么这样小气呢?不就是一个美人吗?别人哭着喊着要送本王,本王还不理呢,给你面子,你还不要?」
简五好脾气地解释:「没办法啊,我们郦国就是穷。」
她开始哭穷,说郦国前些年斗茶总是输给东岭,茶叶堆在库里卖不掉,百姓没饭吃,就拿茶叶做菜,做汤,做药,总之怎么凄惨怎么说。
好不容易赢了一回,东岭人却不肯遵守规则,明里暗里抢他们的生意,搞各种破坏,几次叛乱,把郦国搞得只剩一个空架子,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
「殿下,您说,这样节衣缩食养出来美人儿,就这样白白送了人,我们陛下能饶了我吗?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穷,简五让人去把衣箱搬出来,把里面的旧衣服和打了补丁的衣服拿给皇七女和皇三子看。
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就哭了无数次穷,听得几个美人眼泪都掉下来了,纷纷证明简五一路吃的都是馒头。
皇三子就问:「你们郦国真的穷到这种地步?」若是真的这样穷,兴师动众去打,能得到什么?
简五说:「殿下英明,一个只能依靠茶叶过活的国家,能富有到哪里去?东岭才是真的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