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念昔迈进房门,眼前那惨烈的一幕看的她心惊肉跳。
听了老鸨的叙述,她大致了解这个床上躺着血泊中的披头散发的只有一个薄薄的床单遮体的女子,叫秋葵。
南宫念昔从暗夜手里接过自己出门就准备好的布袋,里面有着检验屍体的一切器具。
钱途看到这,不再担心,眼里却充满了惊奇,她不是神医吗?怎么还会有仵作的器具,他开始怀疑眼前的三人,究竟他们的身份是什么?
南宫念昔带上了自己自制的手套,口罩还穿上了一个避免沾染血渍的衣裙,走了进去,之间房间凌乱,桌子上地上到处沾染着鲜血。
来到床前,她看见死者头部脸上脖子上都是淤青。头上的伤和鼻梁的伤都是被硬物迅速撞击造成的,不过头上的伤除血瘀外还有均匀轻微的抆破伤,应该是被打磨不精细的硬木撞的,鼻梁上的伤很光洁,但血瘀更深,应该是被一种更光滑的硬物打的。
掀开被单一看全身被打的皮开肉绽,下身流着很多血,血已经凝固了。
南宫念昔把自己得到的结论让文书记录在案。
摘下口罩又闻了闻气味,很肯定的说道:“死者是闻到房间的迷迭香,才没有力气,被采花贼给折磨治死。”
县官听了,疑惑道:“死者和之前的特征差不多,可这次为何偏偏没有转移屍体呢?”
南宫念昔也在纳闷,继续说道:“我猜想,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寅时左右。大约是现在的三点到五点之间。因为天就快亮了,我们都知道小镇有个习惯,那就是睡的太早,可是醒的也很早,估计贼人是怕惊动人,所以才没有挪动屍体。”
县官也没有其他的头绪,也认同了南宫念昔的想法,然后道:“仵作的工作就检查到这,其余的是我们官府的工作,你们就先出去吧。”
南宫念昔知道他这是在撵人了,这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就和明浩宣三人直接去了茶楼和师傅们会和。
三人收拾干净之后,再二楼找到了天幽老人,他开口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南宫念昔抆干了手,坐了下来,道:“没有!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次没有毁灭屍体,而且我觉得这个采花贼是个会武功的人。”
明浩宣听了,问道:“昔儿!这话怎么说?”
“我进去的时候有听到他们讲,这一楼门窗都是栓好的,都没有破坏的痕迹,而且死者的门也是没有毁坏的痕迹。”
石雷听了抢到道:“那么就是说那个贼人会轻功,直接飞上的二楼的房顶,然后从上面进入的二楼。”
南宫念昔点了点头,又把自己看到的情景和天幽老人说了一遍,天幽老人道:“那就是说,死者事先踩好点了,知道她是个不合群的人,而且房间位置还靠里面,又是人睡的最熟的时间点,还被人下了药,所以就算她房间有什么也妹人注意她。”
南宫念昔听了,低着头惆怅道:“忙了半天,就是猜测出了他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其他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明浩宣安慰她道:“好了!不要多想,要是那么容易,也不至於三年都破不了案。”
钱莹莹也伸出手安慰她,意思是不要灰心。这时候,茶楼老板走了上来,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南宫念昔听他说的这么客气,变回道:“还好还好!谢谢龙老板关心,
我们现在住在镇长府上,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眼睛又看了看钱莹莹,像是非常惊喜的问道:“这位姑娘是夫人的朋友吗?长得真漂亮,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有福气生了这么个漂亮的闺女。”
南宫念昔疑惑了一下,心想这个茶楼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怎么会不知道这钱莹莹是钱镇长家的女儿,又一想,忽然想通了,会不会是钱莹莹根本没出过门,所以没人认识。
於是开口道:“这位是钱镇长钱途家的小姐钱莹莹!老板不认识吗?”
“不认识!不认识!这钱小姐长得真好看,一定是谁了她娘,真是长的水灵。没想到钱途会有一个这样乖巧的女儿,既然她是我们镇长的女儿,那么这顿我请客,你们还要点什么糕点,我再去拿?”
南宫念昔听他的语气是在问钱莹莹,便解释道:“龙老板!莹莹妹妹一样有些障碍,能听不能讲,您不用客气,我们随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