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绮芳计划的那般,王名川知道事实真相后,险些错手杀了郑氏。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滴……
王名川在松鹤园的屋门外跪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才被老叫了进去。
起初,他还在为关在小佛堂的郑氏求情,直说她一时糊涂这才做下错事,并言之凿凿的说,郑氏已经知道错了,求老宽恕。
但是,当老生气的将一打纸甩到他的面前,他疑惑的将小郑氏详细统计的假货清单看清楚后,顿时也变了脸色,颤巍巍的抖着手里的白纸黑字,不置信的说,“母亲,这、这都是郑氏作为?”
不对呀,根本就不可能呀,郑氏明明说,她把属於他们大房的那一份儿拿出来后就收手了。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库房近七成的宝贝全都换成了精仿的假货?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郑氏多弄出来的宝贝藏在了哪里?要知道,最初那分之一的宝贝全都收在郑氏名下的一个庄里,经过他们夫妻盘点入库并上了锁,钥匙还在他手里呢,前些日他去看过,满满一房间的古玩玉器和字画,一件不少,可也一件不多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都是你的好娘呀,若不是你平时过纵容她,让她以为天下都是傻,只有她一个聪明的人,她哪敢做下这等丑事?如今出了大事,你这才知道担心,哼,自作自受,还好意思跑来问我?”
老见儿吃惊的样,还以为他在演戏,就像小郑氏的猜测一般,老也不信郑氏偷运库房的事,王名川一点都不知情。如今事发了,郑氏也被关了起来,儿却如此反应,老心里很是不快。
不过,虽然生儿的气,但老毕竟是个母亲,就像全天下的父母一样,自己的孩都是好的,即使有错也是被人带坏的。
而郑氏,在老眼里,便是那个带坏自己儿的恶妇。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母亲,这些儿确实不知情呀”
王名川有些失态的迅速翻看了下清单,将那些他根本没有动过的宝贝剔出来放在一边,最后拿着挑出来的那一厚摞白纸,激动的说道。
“怎么?你真不知情?”
老见儿急得脖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额上也渗出了一层汗珠,并不像作伪的样,忙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些都是郑氏背着你做的?”看到王名川连连点头后,老怒吼道,“贱妇,好一个贱妇,她、她把咱们王家的宝贝都弄到哪里去了?恩?”
王家的宝贝被儿弄去,老顶多是气儿不争气,整天算计祖宗的遗产,但不至於说愤怒,毕竟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留给儿的,儿提前拿走了,也没有便宜了外人。
可如今听说,拿走那些宝贝的人不是儿,而是儿媳,老就禁不住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拿着婆家的东西补贴娘家啦,偷存私房钱啦……甚至连某些不健康、不和谐的画面,例如关於红杏出墙呀,拿着婆家的东西养汉之类的桥段,纷纷闪现在老人家的脑海里。
“母亲,我、我去问她”
别说老胡思乱想了,就是王名川看到这些清单,脑里也会出现一些不美好的场景。他咬了咬牙,恨恨的说,“我倒要问问这个贱妇,究竟把我们王家的东西运到了哪里?”
“也好,以前我以为东西落在你手里,说到底没有出了王家人的手,但现在看来……哼,你去问问吧,看看能追回多少东西。”
老用力的闭了闭眼睛,一想到某种可能,她真是身心俱疲呀,不过,老人家经历的风浪大,经过短暂的脆弱后,老猛地睁开双眼,灼灼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儿,一字一顿的说,“若郑氏不肯供出东西在哪儿,可别怪我请家法。我的家法,比你弟妹的可要严厉多了”
“是,母亲”
王名川跟着母亲长大,当然知道母亲年轻时候的雷霆手段。不过,他此刻一点都不为郑氏担心,相反的,他正想着如果郑氏真的做了什么有失体统的事,他脑里有着比母亲更血腥、更冷酷的刑罚。
……
小佛堂里,郑氏已经被关了两天,在这两天里,她吃不好、睡不暖,心里还不停想着如何脱困,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当她看到王名川进来的时候,失神的双眼里顿时充满了光彩,几乎飞扑过去,一把抱住老公的双腿。
还没等她开口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她只觉得自己忽然被什么踢了一记,然后飘乎乎的飞过佛堂的蒲团,重重的摔在地上。
“老爷?您这是?”
揉了揉被踢痛的腹部,郑氏狼狈的爬了起来,这时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被王名川一脚踢飞了。她抹去嘴边的血丝,不解的问道,“是不是老责罚您了?老爷,库房的事都是妾身一人所为,与老爷无关,若老误会了您,妾身马上去找老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