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赵二郎家的从后院疾步跑了出来,她刚才好像听到夫人的声音了,呜呜,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还是又在做梦。
当她看到站在院里的王绮芳,眼睛顿时一酸,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踉跄着扑到王绮芳身边,跪倒在地,呜呜的抱着主人的腿哭了起来,“夫人,您、您可回来了,奴婢都担心死了”
“恩恩,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先起来吧。”
被赵二郎家的这么一哭,王绮芳心里也满是酸楚,她双眼往上看着,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轻声安抚道。
“……夫人,这些日,您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赵二郎家的哭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看到夫人还是穿着被抓前的衣服,头发、脸上都是灰尘,忙抆掉脸上的泪水,急切的说道:“奴婢这就给您准备洗澡的热水和饭菜,夫人,您瘦了好多……”
“这些先不用急,我且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王绮芳指着撒腿要往厢房跑的粉衣女,以及空落落的院,不解的问道:“还有,家里的那些家丁呢,大门也没有人守着?”
“这?”赵二郎家的脸上满是羞愧,她再次跪下,磕头道:“都是奴婢没用,夫人把家交给了奴婢,奴婢却没有给您看好刚才那个女人叫艳娘,是、是王老爷从康乐坊买回来的歌。家里的其他下人…少爷说出门没有随从丢人,就强拉了四个家丁做护卫…王老爷也说身边没有小厮,就、就把门房——”
我就知道是他们
王绮芳抬起胳膊,打断赵二郎家的话,冷然道:“先把闲杂人等赶出去,然后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一件件整理好,我梳洗完毕后,你再一一说给我听。哦,对了,还有外头生意上的事,也一并给我汇报。”
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王绮芳吩咐完,走到卧室,看到仿佛被鬼扫荡过的屋,她也没有过惊讶,挑了挑眉梢,看了眼领了差事却仍跟在自己身后的赵二郎家的,道,“这也是我父亲和弟弟的杰作?”
“……都是奴婢没用。”
赵二郎家的更加羞愧,低头喃喃的说道。她就是担心夫人看到屋里的宝贝丢了生气,这才跟了进来。
“好啦,我知道了,这也不能都怪你,你先去办差吧,”王绮芳知道那对父的德行,家里成了这个样,也不是下人们的错。她摆摆手,“对了,让厨房给我送洗澡水。”
“是,夫人”
赵二郎家的见王绮芳满脸的疲色,忙答应一声,匆匆出去办差了。
斜躺在炕上,王绮芳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多会的功夫,外面便传来一阵哭叫声,恩,估计是赵二郎家的在赶人。又过了一会儿,院里终於安静了,厨娘也麻利的把开水送了来。
关上房门,王绮芳进了空间。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孩们了,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不过,现在是午时,元娘他们应该在吃饭,再过半个时辰,他们才会回主卧室歇午觉,那时她才有机会见孩。
还是先泡澡吧,王绮芳从小屋里拿了一身换洗的衣服,随手从院外的果树上摘了个苹果,叼在嘴里,脱了脏衣服,然后慢慢沉入单独辟出来的温泉浴池里,呼,好舒服
闭着眼睛,嚼着苹果,躺在温热的泉水里,小银鱼欢快的吞噬着她皮肤表面的污垢和死皮,王绮芳感觉自己终於活了过来,脑里紧绷了半个月的那根弦, 也总算松了下来,一时间浓浓的困意袭来,她的意识也渐渐远去,咬了一大半的苹果噗通掉入汤池,她睡着了。
“……刁奴,你竟敢把本老爷的女人赶走,你还想不想在王家待了?”
“回王老爷的话,这是夫人的吩咐,奴婢也只是遵命行事。”
“什么夫人?等等,你是说七娘回来了?不可能呀,她明明在天牢里,是不是你这个刁奴撒谎”
“奴婢不敢说谎,夫人确实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屋里休息。王老爷放心,待会儿夫人会来给您请安的。”
“请、请安,不用,不用了,那什么,我外面还有应酬,我、我先出去了噫?锦珏回来了,走走,跟爹出去喝茶,走呀”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呀……姐姐回来了?好事呀,正巧我那个缺下来了,还差千两银的谢礼,七姐最有钱,借我几千两银,对她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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