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陵居快步朝何苗赢了过去,到了跟前,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苗苗哪里胖了?苗苗现在明明是最健康最好看的时候,这么漂亮的苗苗,谁敢说我们家苗苗不好看?”
何苗气愤的低头捏着自己肚皮上的肉肉,说:“大鱼你看,都有肉肉了!”
长肉肉的概念根深蒂固,让何苗太生气了,以后都不漂亮了怎么办?
米粒和团子要是都说她以后是不漂亮的何苗姐姐,怎么办?
鱼陵居捧着她的脸说:“好看,我家苗苗说全世界最最漂亮的天才果果,超好看的!”
何苗将信将疑,“真的吗?”
鱼陵居再次点头,“真的。”
何苗一会儿又撇起了嘴,一脸委屈的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指头伸给鱼陵居看,“医生是坏人,又抽血了!”
鱼陵居低头地在她手指上亲一口,“我家苗苗辛苦了。”
他伸手捂住何苗鼓起来的肚皮,“我们小宝宝肯定也知道妈妈辛苦了,以后肯定是乖宝宝。”
何苗暂时还不能理解妈妈的含义,但她知道美人阿姨是妈妈,小卷是妈妈,姐姐也是妈妈,每个妈妈都很漂亮。
她便有点高兴了,“每个妈妈都是大美人!”
鱼陵居的眼中闪过心疼,他可怜的小何苗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她要承受多次检查,会比普通妈妈的例行产检承受更多的痛苦。
他捧起何苗的脸,小心地说:“苗苗是不是很疼?如果我们不要这个宝宝苗苗就可以不疼了……”
他话还没说完,何苗就气呼呼的说:“要宝宝的,要像小米粒一样的宝宝,好看的!”
鱼陵居看着他的小姑娘,他的小傻子不知道每个宝宝长得都不一样,也不知道不是每个宝宝都会像小米粒,更不知道他们的宝宝还有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幸好暂时做过的检查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还没有出现异常,这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但孩子一天没出声,他们悬着的心就不能放下。
这是何小燃从屋里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何苗的大头盔,隔了老远就看到白莹莹的小丫头像是发光的白玉石,正仰着小脸,在夜空下跟鱼陵居撒娇。
“苗苗!”何小燃拿着大头盔朝她走过去,“把勇敢小花带着,白天的时候还用得着呢。”
何苗回头,像只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看着何小燃,又有点怨念,又有点得意,又有点显摆的样子,似乎在向何小燃炫耀,大鱼来接她了,姐姐再也不能压着她去找看医生了。
何小燃看着何苗的表情,有点无语,算了,不跟他说了,回头等到下周的时候,鱼陵居带她去检查的时候,看他还是不是现在这个表情,还跟她炫耀,是不是觉得靠山来了?
何苗最讨厌看医生的,但是大鱼不在家的这个时间,姐姐三天两头带她去看医生,何苗讨厌也没有办法,跑又跑不掉,姐姐总是能把她抓回去。
何小燃捏着何苗的脸,使劲揉了两下,“行吧,今晚上你们就回去吧,有什么事记得给姐姐打电话呀。”
何苗掐腰,“哼!”
鱼陵居叹气,伸手摸了摸何苗的脑袋,知道她在跟姐姐生气,就因为小燃带她去看医生,就不高兴了。
“姐姐照顾你很辛苦的,你还跟姐姐生气呢。”鱼陵居笑着说:“好了,跟姐姐说再见,我们回家了。”
何苗不情不愿的跟何小燃摆了摆手,“回家了。”
何小燃有些惆怅,哎呀,她的小何苗啊!
她曾经无数次做梦,梦到何苗长大了像个,像所有健康的姑娘一样,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家人,再也不会死死的黏着她了。
看到她的时候会跑过来拥抱,离开的时候会大大方方地挥挥小手,结果她真的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心里却无限的惆怅,她的何苗不但长大了还成家了,如今肚里还有了小宝宝。
送走了鱼陵居和何苗,何小燃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点点,心情更郁闷了。
周沉渊出来的时候,发现何苗和鱼陵居已经走了,他看了何小燃一眼,“人都走了,你站着干什么呀?”
结果何小燃伸手搂着他的肩膀,虽然没有周沉渊高,但她努力踮了脚尖,把脑袋歪在周沉渊的肩膀上,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哼哼唧唧地说:“我伤心呀,我家小何苗长大成人,她都要当妈妈了,我发现我一下成了累赘了,我的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周沉渊气死了,“有什么伤心的,她长大了你应该高兴啊,难不成她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像个小狗一样,你指东她咬东,你指西她咬西,才是好的?”
何小燃瞪眼,“我可没这么说啊,你别胡说八道冤枉我。我就是发个感慨,怎的?矫情一下也不行啊!”
两人说完一边吵,一边回屋去了。
大洋彼岸。
池州站在武馆门外,有学员从他身边路过,见他一脸面深的样子,不由问道:“你是来学武的吗?”
池州笑了笑说:“我这个年纪来学是不是有些晚了?”
学员听他真有那意思,立刻兴高采烈的介绍,“你这个年纪确实有些晚了,就是骨头僵化了。有些动作很难做到,所以真要学的话会比别人辛苦,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了,你有熟悉的老师吗?需要我帮你引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