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这边,直到温家一行人离开几日冯家的黄氏才从冯兴海嘴里听说了这事,心下免不得有些嫉妒,看着冯兴海沉吟道:“夫君,不如我们也让鸿羽去府城求学?他这次考得比温元良还好,若是去了府城,指不定明年就能考个秀才回来。”
这话说得黄氏心里怦怦跳,念头一冒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冯兴海确实皱眉摇头,“我打听过了,元良去的是府城最好的书院,文山书院,那边求学最低也要是童生,还得考试,秋天才开始收人,鸿羽就是要去也得等秋天,明年四月就是府试了,满打满算在那边也就待上个半年,半年还是短了一些啊!”
黄氏心下一沉,垂眸道:“不是还有温家吗?温元良有办法进去,你也可以去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冯兴海挑眉,语气有些生硬,“温家什么家底你还不清楚,元良能去文山书院是因为他拜了一位有能耐的先生,那位先生有事带不了他了才把他弄到文山书院的,我们有多大的脸让人家先生把你儿子弄进书院?”
黄氏紧抿着唇不言,不甘心又无可奈何,想着之前冯兴海说的跟温家结亲,越发不想跟温家沾上关系了。
冯鸿哲回来的时候察觉到爹娘之间的不对劲,跟下人问了两句,知道缘由后便去见了黄氏,“娘,你跟我爹置什么气?”
黄氏看着小儿子,眼眶突然红了,“我有什么能耐跟你爹置气!我不过是气咱们家没本事,帮不了你哥而已,正好你哥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我就提了一嘴,没想到你爹当下就吼我,还说我拖你哥的后腿。儿子,你给我评评理,娘还不是一心一意为了你哥考虑,你爹怎么能这么寒我的心?”
冯鸿哲嘴角抽了抽,无奈道:“娘,我哥现在一门心思拚明年的府试,你给他说亲做什么?没得乱了我哥的心,而且说不准我哥对自己的亲事也有想法,你这样剃头担子一头热,到时候还不是瞎忙活一场?
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先把表姐送回去,我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亲戚,都这么不被待见了还总是往咱们家凑!”
黄氏那侄女去年在冯家住到快过年了才回去,本来还打算留在这边过年见的,直接被冯兴海派人送回去了,说黄莺又不是没有家,怎么能留在他们几过年,这事黄家可是气得不行,又说不出冯家半个错处来。
结果大年初二黄氏回娘家的时候她那哥嫂又想让她把黄莺带回去,这回黄氏得了冯兴海的交待,直接以冯鸿羽专心读书为由拒绝了,她那哥嫂当下就没给她好脸色看,弄得黄氏满心郁闷地回了家。
现在冯鸿羽考上了童生,黄氏的哥嫂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的直接就把黄莺带来冯家,把人留下就跑了,冯兴海现在都不让冯鸿羽回家了,就怕他被黄家缠上。
“说的这是什么话!那是你表姐!”黄氏板着脸训斥道,自己也郁闷得很,娘家不给她长脸,偏偏她还不能跟那边断了亲。
冯鸿哲撇撇嘴,一脸不屑,“得了吧,要想人敬重自己就先要自爱,那一家子我可敬不起来,还有,娘,我提醒你一句,爹是不可能让表姐进门的,你还是跟舅舅舅娘说亲了,别耽误了表姐到时候还赖我哥身上,我哥可不答应!”
黄氏脸色一变,想起自己那极品哥嫂的嘴脸还真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当下就坐不住了,让婆子把黄莺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