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良踉踉跄跄地奔向蒋大义,激动得都快哭了,“蒋叔,你要是再不过来我们今天说不准都没法平平安安到家了。”
蒋大义柔和的神色一敛,横眉竖眼,磨牙凿齿道:“谁敢打你们的主意给老子滚出来!”
雄浑的嗓音夹带着内劲一吼,仿佛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再加上那脸上的刀疤,让人看着腿肚子都抖三抖,被他扫到的人全都别开脸,压根不敢与之对视。
尤其是曹方那群乌合之众,
更是吓破了胆,还没动手就四下奔逃,典型的做贼心虚。蒋大义几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曹方那群人哭爹喊娘地跑了,另一侧的那群人也默默地退出人群,尽可能多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蒋大义狐疑地看向温元良,温元良轻咳一声,压低嗓音道:“咱们回去再说。”
於是乎,在蒋大义几人的护送下,温元良四人平安地回了温家别院。
温有山和祁高礼正在对弈,两个臭棋篓子,半点君子规矩都不讲究,你偷我两子,我抢你两步,玩得飞起,瞧见狼狈回来的一群人,温有山嘲讽地嗤笑道:“就着出息还敢出去闲晃,今日要不是我让蒋大义带人出去接应,你们是不是就回不来了?说说吧,都闯了什么祸?还是说得罪了什么人?”
祁子兮喘着粗气灌了好几口水,后怕地说道:“温叔叔, 您就别打趣我们了,今天真的是一言难尽......”
祁子兮将聚贤楼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祁高礼本来是老神在在地看戏,听到祁子兮差点被人绑了回去成亲,气得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些人也太猖狂了,我我我......”
祁高礼气得语无伦次,温有山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这种不是明晃晃地挖他家墙角吗?这些年他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祁高礼看两个长辈气坏了,忙道:“幸好当时我不畏强权,据理力争,这才勉强吓住了那群人。”
蒋大义皱眉道:“所以刚刚另外那群人就是冲着你来的?”
祁子兮委屈巴巴地点头,“你们说我容易嘛!”
温元良撇嘴,不善地瞪眼,“那你也不能那么明晃晃地拿着我妹妹的香囊招摇过市,万一被人知道了坏了我妹的名声你赔得起吗?”
“赔不起,所以我娶定了你妹妹。”祁子兮死皮赖脸,压根不怕气死温家父子。
祁高礼偷偷朝他竖起大拇指,这种不要脸的作风,颇有他年轻时候的风采。
温有山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要说生气倒也不至於,就是看祁子兮的眼神变得无比挑剔和嫌弃。
祁子兮倒是个会看眼色的,当即狗腿地上前给温有山端茶倒水拍马屁,简直没眼看。
冯鸿羽不想继续听他们扯这些,扭头看向温元良,问道:“你被那位先生带走后又发生了何事?”
“鸿羽兄不提我都忘了,那位先生当时好像也是想招你为婿的,莫不是你扛不住答应了?”薛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