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下官再多加提醒。”正在痛哭的萧隆仇恨地看向沈唯,咬牙切齿却不敢反驳一句。
等沈唯走了,他才想定北王哭求道:“父王,母亲都一命还一命了!大哥未免也太过绝情,没有人性了!”
定北王并未接这话茬,而是喊来管家。
管家匆匆进来,看到地上早已断气的马氏也不敢吭声,卑躬屈膝跪在定北王面前。
定北王的视线凉凉扫过屍体,道:“派人将马氏的屍体送回马家,让他们自己处置,还有,给公子寻一处别院清修,往后无事,不许他踏出别院半步。”
萧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父王要软禁我?”
定北王没有搭理他,转身回了书房,房门一关,他才厉声质问道:“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儿子吗?为什么!”
萧隆真的快疯了, 昨日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定北王府公子,虽然不是世子,但是大家隐隐以他为尊,连他自己都认为这个世子之位冲早都是他的,春风得意,无人能及。
不过一夜,那个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大哥成了高不可攀的皇帝,母妃自尽,父王冷漠,他还要囚禁,连普通百姓都不如,为什么会这样!
管家看萧隆越闹越大,忙劝道:“公子,您别喊了,王爷这是在保您一条命啊!若是王爷不处置您,那皇上就要动手了,以皇上的手段,您只怕是小命都难保啊!”
萧隆绝望地跌坐下去,目光渐渐变得空洞。
“哎!”管家叹了口气,赶紧出去喊人帮忙。
书房内。
定北王透过墙上的画像仿佛追忆着什么,面色柔和了一些,喃喃道:“你看到了吗?他成功了!不仅做了我多年不敢做的事情,还替你报了仇,他比我这个没用的父亲厉害多了!现在你也该瞑目了吧!”
画像上的美人始终含笑,似在回应又似柔情似水地与他相望。
蓟梨县这边,琼珠收到消息从边境驻地赶去衙门,一进门就逮着冯鸿羽追问:“我听说马家魏家侯家被皇上发落了,还是温伯父派人去抄的家,怎么会这么突然?”
因为漠北的特殊情况,这里素来就被朝廷边缘化,只要不闹出乱子,朝廷不会特地关注这个地方,也是因为这样定北王才能一支独大,后来多了漠北元帅,双方互相牵制,朝廷连问都不会主动问一句,除非定北王主动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