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兴故意夸张地捂着脑袋,连连求饶,“娘,我就是当个东道主罢了,您别可动粗,我这脑袋瓜子,经不起您敲的!”
那搞怪的样子,看得李氏欢喜得很,当即心疼地护道:“对对对,咱们元兴还小着呢!你可别打他了!奶奶看看,这脑袋上是不是起包了?”
陈宁雅:“......”她是拿锤子敲了吗?不然怎么会起包?
偏生温元兴还配合着李氏委屈地撒娇,着实把陈宁雅气得够呛,什么久别重逢的激动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肚子心思琢磨着怎么治治这个滑不溜秋,嘴里没个老实话的臭小子。
温有山看自家娘子被欺负了,当即怒瞪温元兴,“臭小子!再作我真打得你满头包!”
温元兴一听,立马老实了,一本正经地端坐着仿佛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直把众人整得回不过神来。
就在大家愣怔的时候,又听他正儿八经地说道:“爹娘,我这次是从西南那边赶回来的,给你们都带了一些东西,就连二姐的添妆我也准备好了。”
“咳咳咳......”陈宁雅被“添妆”这两个字吓得呛了一口,猛咳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挥挥手,追着温元兴问道:“你都给你二姐带啥玩意儿了?”
温元兴朝陈宁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宁雅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管家这时匆匆跑了进来,喘着粗气禀报道:“国公爷,夫人,不好了!咱家外面来了一群牛羊,乌泱泱的,估计得有上千头。”
陈宁雅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晕死过去,温元兴却兴匆匆地问道:“来了几头?跟你们说,这些可是我特地跟牧民定的,人家专门养的肉羊和肉牛,我在西南天天吃都吃不腻,爹娘,一会儿咱们先宰几头试试。”
陈宁雅被温元兴这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差点给整哭了,“天哪!我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儿!要命啊!”
温元兴:“ 娘, 儿子这么孝顺,您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哼!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去弄一只羊一只牛给你们尝尝。”
说着温元兴跑了。
陈宁雅无助地靠在温有山怀里,“怎么办?咱们家会不会成为京城的笑柄?”
温有山猛吞了吞口水,不确定地摇摇头,“应该不至於吧......”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觉得虚,回过神来,他立马朝下人吩咐道:“去把二爷喊过来,让他盯着三爷,别给我惹是生非!”
安国公府外面,那些牛羊惹来了好些人围观,郑英拿着佩剑一边赶一边无语地同追出来的温元宏说道:“你们家这老三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整了这么多牛羊京城,我堂堂一个伍机营统领竟然成了给你们家赶牛羊的。”
温元宏十分歉疚,又见他嘴里说着埋怨的话,眼睛不住地往那些牛羊身上飘,似乎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灵机一动,当即说道:“郑统领辛苦了,我这小弟在外头野惯了,有些随心所欲,不懂规矩,劳您这么辛苦,一会儿离开,可一定要带几头回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