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这才由着蓝绸扶着坐下,谢家兄弟倒是找借口避开了。
陈宁雅刚刚看到谢家兄弟身上包袱,温和地问道:“你们去了那么久,可是都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物件?”
温氏苦笑两声,“出了点事,耽搁了一会儿,就我们那一贫如洗的屋子,能有什么?原本我还想着把孩子他爹的牌位带出来,可两个小子不同意,说这东西不好带入这府上,蒋师傅说可以让人送到庙里的超度堂,由里面的师父每日诵经念佛上香,我想想这样也不错。”
“这个办法倒是极好。”俞令慧赞赏地出声,美目流转,贝唇轻启,“江南许多人家远行,或者背井离乡不方便供奉祖先的都会这么做,寺庙的超度堂收的香油钱也是最贵的。”
“啊?那岂不是......”温氏有些不安,她之前都没想这么多,毕竟以往去过寺庙,也是给过香油钱的,从来没个定数,倒真不知道这些规矩。
陈宁雅朝温氏递了个安抚的眼神,“不过就是些香油钱罢了,这事蒋大义跟你们开的口,说不准这会儿他都已经把事给办了,反正咱们也不会回江南了,一会儿我让人送个百年香油钱过去,也够了。”
温氏连连摇头,“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今后那两个小子自己挣钱了,让他们自己出!”
“那就等他们挣钱了孝敬他们舅舅,也是一样的。”陈宁雅调皮地眨了眨眼,弄得温氏哭笑不得,只能由着她的意思办。
不一会儿高敏姐妹俩过来了,俞令慧行礼退下去。
温氏才疑惑地问道:“这姑娘是......”
“俞家的大小姐,就是阮玉珠的女儿, 阮玉珠的大名你应该有所耳闻。”
“岂止是有所耳闻,简直就是无人不知!我就是不出门也知道她的一些事迹,倒是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她的女儿。”温氏现在是真的见识到自家弟弟弟媳妇的能耐了。
陈宁雅笑笑,转移话题道:“我们在这边还有一些小事要解决,很快就启程回京,大姑子这段时间可以让下人带你们出去走走,毕竟这次离开,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了。”
温氏没有拒绝。
第二天,潘知府上门,战战兢兢地同温有山陈宁雅禀报道:“国公爷,夫人,谢家的案子下官已经结了,熊老三此次带人上门闹事,纯属他自己的意思,连熊老大和熊老二都不知情,贾家主就更不清楚了,他在熊老三被带走后还派人到府衙打听情况。
知道这事贾家主也是愤怒得很,已经严厉惩戒了赌坊的管事,该罚的罚,该换的换,这里是贾家主给谢家准备的赔偿,让下官转交给谢夫人和谢家两位少爷,若是可以,贾家主还想亲自登门道歉。”
温有山始终沉着脸,听了半天,脸色越发难看了。
潘知府偷偷瞧了一眼,心沉了沉,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潘知府,你当官也不是一两年了,若是连这么小小的案子都审不清楚.....”
温有山的话还没说完,潘知府已经扑通一声给跪了,“国公爷恕罪,下官哪里审的不清楚您只管提点,下官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