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川大概也没想到她提问这么直奔主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问了句,「什么?」
初礼摸了摸自己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反应慢了很多拍的大脑这会儿终於转过弯来,她一把抓过枕头抱住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你对一个为你熬夜通宵赶工作、现在陷入昏睡的少女做了什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底下传来。
光着的小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踩在男人的胳膊上,踹了两踹——
男人伸手一把接住,将她的脚握在手心。
枕头后面的人气血冲上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挣扎了两下,没能从男人的手里挣扎出来……反而是对方异常的沉默让她又不安起来,她从枕头上方冒出半个脑袋一双眼,巴巴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昼川一只手捏着她的脚,目光坦然地看着她,定定道:「闹够没?」
初礼:「……」
「你自己把手伸过来,塞进我嘴里——我没嫌自己吃了满嘴细菌不错了,什么叫亲?亲是这样的?没谈过恋爱总看过人家谈恋爱吧?自己把手送上门来的事,能叫亲吗?」
男人抓着她的脚,提手拎了下,初礼「哎呀」一声整个人向后躺倒重新跌入床铺里,怀中抱着的枕头被拿走,男人握在她脚踝的大手下滑,隔着长裤布料,那指尖在她的小腿上划出一道轨迹……
引起一阵战栗。
初礼发出一声短暂窒息的声音。
身子骨都软了,脊梁碎了,手握成了拳——
就在这时,原本放在她腿上的手拿来了,男人扔开了她的腿,直接站了起来,一脸面若寒霜:「看见没?我要想做什么,你现在还能剩下点渣?」
「……」
初礼愣神之间,男人抓起那个枕头扔向她的脸,丢下一句「起床换衣服伤口消毒」,而后转身,大步流星、彷佛受到了万般委屈地离开。
初礼将枕头从脸上拿下来,抱着枕头,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他狠狠摔门时,坐在床上的她也跟着跳了跳——
冤枉好人啦?
生气啦?
……
然而如果这时候初礼能够及时站起来,追出去,她就能惊讶地发现,其实男人在摔上门后并没有走远,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在房门被关上的下一秒形象轰然倒塌——
扶着阁楼楼梯扶手,男人直接在楼梯最上方坐了下来。
良久,他拿出手机。
【昼川:兄弟。】
【江与诚:????】
【昼川:我觉得我青春期到了。】
【江与诚:……什么玩意?】
【昼川:突然意识到了人类区分性别有深刻的生理意义,男人,和女人。】
【江与诚:……………………你他娘说啥呢神叨叨的。】
【江与诚:虽然没听懂,但是还是好心提醒一句,当你终於像是你家二狗子一样意识到公狗必须翘着腿撒尿,这叫青春期;当你像你家二狗子一样看见别的姑娘想上去搭讪了那叫发情期。】
【江与诚:两者区别挺大的,建议去翻翻实用的教科书,比如《小学生生理卫生常识》。】
【江与诚: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