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一通冷嘲热讽,陆先的脸登时涨得紫红,丢给钱氏一个不满的眼神。显然,那个小厮的事。他事先并不知情。
钱氏满嘴苦涩,羞红了脸颊,起身谢罪:“祖母。二婶,弟妹。是、是我御下不严,竟出了这样的纰漏——”她向来高傲,何曾做过这种当众道歉的事,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屈氏见状,赶忙打圆场:“哎呀,都是一家人,想来是咱们刚刚分家没有多久,那小厮心里一时没转过弯儿来。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国公府的人,才会这般热心。”
屈氏到底是长辈,陆元和小齐氏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但陆离却不管这些,大房的人搬出去了,还不忘给他添堵,就不要怪他不给他们留情面了。只听他生硬的说道:“热心?哼,我看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陆延宏做惯了‘大家长’,今日陆离接连对着他们口出恶言,顿感不爽,摆着长辈的架子。训道:“离小子,你放肆,你这是跟谁说话呢?啊?你眼中还有没有长辈?”
陆离直挺挺的站着。满脸的桀骜不驯。
陆延宏愈发生气,下意识的想站起来‘亲手’教训陆离。
梅氏见状,赶忙打圆场,道:“大老爷请勿见怪,说来也是,今儿个我们二郎诚心请一家子来赏花、吃酒,结果酒席刚刚摆上,筷子还没动呢,就出了这么一桩糟心事。他小孩子年轻气盛,难免口气冲了些。大老爷您是长辈,向来又是个宽厚大度的。不要跟他小孩子计较才是啊。”
梅氏这话看似劝解,实则绵里藏针,竟是在暗讽大房的人心怀叵测,大好的日子里,硬要滋生事端——大家都豪门里混,大宅门里的门道都非常清楚。谢向晚过生日,门外就来了对母子,而通报消息的却是大房的人……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那就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啊!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丫鬟回禀:“老夫人,芸娘母子带到!”
老夫人看了半晌的戏,心情正好,听到关键的人物上场,眼中更是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陆离退到一旁,寻了张空椅子坐下。
一个丫鬟领着芸娘母子进来,芸娘似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大的阵仗,早就吓得浑身哆嗦,刚走了没几步,便扑通一声拉着儿子跪倒在地,口称:“妾身芸娘,见过老夫人,夫人、大夫人、三夫人……”
芸娘竟然将座上的女眷们全都问候了一个遍,很明显,她是有备而来啊。
问完礼,她又压着儿子的头往地上磕,“宝哥儿,还不给你曾祖母,诸位长辈行礼!”
小孩子三四岁的样子,人早就吓呆了,木愣愣的任由芸娘压着他行礼。柔嫩的额头碰到冷硬的地板,没几下便红肿一片。
小孩子登时疼得哇哇直哭,芸娘又赶紧把儿子抱进怀里,一脸疼惜的哄着。
谢向晚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也没有在意,悄声走到陆离身边坐下。
陆离转过头,小心的看着她,却没有解释。
谢向晚微微一笑,伸手抚上了他的手背,用肢体语言告诉他:二爷,我相信你!
陆离松了口气,他不怕外头人的算计,只担心妻子对他不够信任。如今终於有了明确的答案,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老夫人开口了:“芸娘,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何要跪在陆家的门前?还有,你怀里的那个男童是谁?你方才说什么曾祖母,难道他是陆家的骨血?”
嘿,戏肉来了!
大家一听这话,纷纷来了精神,尤其是小齐氏,瞪大了眼睛,无比热切的看着芸娘,只等着她吐出令谢氏难堪的‘真相’。
芸娘抬起头,怯生生的看了眼座上的贵人们,很快,她的目光落在陆元身上,惊喜的喊道:“爷,妾身终於找到您啦!”
ps:那啥,孩子不是许氏的哦,不过却是陆元滴,陆元和许氏的孩子被老夫人处理掉了。多谢薄荷蜜茶1、yh_yh1166、依依、专职看客等亲的小粉红,谢谢丁香猫、依依亲的打赏,谢谢亲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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