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侯门美妾 醉酒微酣 2903 字 5个月前

61、为君洗手作羹汤

谢安平只是愣了一下,连忙把眼睛垂下去,结结巴巴地说:「姑姑姑……姑奶奶、我我我……不会伺候……」

他身子后仰,尽量避开美娘的触碰。

但他越躲美娘就靠得越近,最后直接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她盈盈笑语似乎在撒娇:「怎么就不会了嘛,以前都是你伺候我洗的。」

谢安平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都变调了:「可是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美娘用手指勾住他腰间的汗巾子,牵着他婀娜多姿地往浴桶边儿走,回眸莞尔,「我就喜欢你给我洗。」

装啊装啊,看你能装多久!

谢安平咬住唇,满脸憋得通红,他吞吞吐吐道:「姑奶奶……可我是男的呀,男、男女授受不亲……」

美娘眯眯眼。哟!还懂男女授受不亲呀?傻子分得清这些么!

她笑得愈发妩媚动人,把松江布的帕子往谢安平手里一搁,道:「别人自然不行,但你是我的小安子,我是你的姑奶奶。咱俩谁跟谁呀,怕什么!」

美娘美目眄睨,歪头看着谢安平,故意慢条斯理地解开纱衣,一点一点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玉体。

谢安平慌得不知道把眼睛放哪儿,几乎捏烂手里的帕子。

薄如蝉翼的纱衣缓缓落地,美娘浑身赤-裸地站在那里,落落大方,毫不扭捏。

相比之下,谢安平才像是那个赤-身-裸-体被人打量的人,羞得手足无措。

美娘抬手揉上他可爱的红耳朵:「愣着干嘛,该动就动了呀。」

这厮有长进啊,居然这会儿都没扑上来?

「哦、哦!」

谢安平胡乱点头,弯腰打横抱起美娘,然后把她放进浴桶,自己站到她背后拿帕子给她抆洗。

美娘拿簪子把头发束起来,身子前倾趴到浴桶边沿,道:「别光弄颈子呀,往下一点儿。」

谢安平「嗯」了一声。

美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笑,随后捞起茉莉花胰子往后递去:「给我抹这个。」

谢安平接过滑溜溜的胰子,沿着美娘背脊涂抹,掌心的触感是肌肤竟比胰子还要光滑。他的手腕都在抖,一下没抓稳便让胰子落进了桶里面。

「姑奶奶……」谢安平小心翼翼喊美娘,「那个、掉进去了。」

美娘阖眸懒得动弹,淡淡说:「什么大不了的,捡起来。」

谢安平把手伸进水中,漂浮的花瓣遮住了视线,他在水底一阵乱摸,忽然摸到一团疑似胰子的东西,於是握住往上提。

「哎哟!」只听美娘一声惊呼,随即瞪着眼转过身来,「你摸哪儿呢!」

臭混蛋!就知道他色心不死,叫他捡胰子非要摸她的脚!

谢安平也察觉了抓着的东西不对,软乎乎的,他马上耷拉眼角认错:「姑奶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你是有心!

美娘暗暗磨牙,干脆面向谢安平坐在桶中,水深刚好没过胸前茱萸。她含笑指了指自己:「后面洗过了,现在洗前面。」她张开手臂,热情邀请,「来吧,小安子。」

谢安平颤巍巍把手掌伸过去,拿帕子小心翼翼地抆拭美娘的胳膊和胸脯,眼睛只敢觑开一条缝儿。

美娘「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甚至屡送秋波,声音软软糯糯:「小安子认真一点哦,不许糊弄人家……」

谢安平憋着一口气为她抆洗完,那模样比砍了一天的柴还累,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他抆了把额头:「姑奶奶,洗好了,我给您拿衣服。」

美娘一直都在等着他原形毕露,乍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心想这厮莫不是真的傻了?送到嘴边了也不吃?混蛋你能耐了啊!

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妖孽!美娘不服气,顿时「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光溜溜的暴露在谢安平眼前。

「看什么呢你?」美娘噙着笑,玩味道:「小安子给我穿衣服呀。」

又白又嫩的女人身体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美娘发现谢安平下意识往前挪了挪脚步,不知为何却又顿住了。他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简直是看傻了眼,嘴唇隐隐颤抖,都不晓得说了些什么:「你、你……我……」

美娘勾了勾手指:「什么你你我我的,快过来。」就像深夜出没诱人掉入陷阱然后吃掉他们的艳鬼。

「唔!」哪知谢安平忽然摀住鼻子弓□去,随即竟然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姑奶奶我出去一下!」

美娘怔了怔,回过神来看见地上几滴鲜红鼻血,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管他真傻假傻呢,反正看他吃瘪她就高兴!

折腾过谢安平美娘舒心多了,自己从浴桶出来抆干了身子,穿上衣服喊黄莺来把水弄出去倒了,自己收拾妥当便吹灯上床睡觉。

她做了一夜的……春-梦。

梦里就像回到了两年前在侯府的日子,那厮嬉皮笑脸凑上来缠她,周围景色如走马观花般变成了香艳床帏、书房、甚至马厩,她脑子变得迷糊不清,似乎忘记了现在的境况,而是很快投入到从前的场景中去。

「娇娇,娇娇。」

沉呢低喃,好像在耳畔喊了整夜。

翌日美娘醒来,只觉得梦境杂乱头脑沉沉,身上似乎也有些酸软。但她坐起来见衣衫完整,房内也无异样,於是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没往心里去。

美娘下楼,只见院子里晾满了洗好的衣物,散发出皂角的味道。她喊道:「黄莺,怎么洗那么多?」

黄莺抱着一堆尿布出来,道:「不是我洗的,是那位。我一早起来就看见他蹲在后门水渠边搓洗裤子,他见我便问有没有要洗的东西。於是我把姑娘你换的衣服给扔给他了,还有谦谦的尿布。反正我可没逼他,是他自愿的。」

洗裤子啊……美娘掩嘴笑了笑,随即说:「去,把床单被面儿还有帐子都拆了,拿给他洗。送上门来使唤的骡子,咱别浪费了。」

谢安平在水渠边洗了一上午,胳膊都揉酸了,大腿也蹲得发麻。他抬手不住抆汗,靛蓝粗布褪下的颜色沾了一脸,黑黑蓝蓝像个花猫。快晌午的时候,一条挂了绿旗的乌篷船缓缓驶来,「匡当」靠上石阶,等船夫用绳子拴住石墩,随即霍青城和俞如眉从船上下来。

霍青城牵着俞如眉:「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