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侯门美妾 醉酒微酣 2366 字 5个月前

75、合计谋天衣无缝

王文渊平素在大牢沉默寡言,从不滋事吵闹,这种表现让狱卒对他没有太过在意,所以他才能在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寻到破绽杀死狱卒,逃出生天。

而金吾卫之所以只是羁押王文渊,一是等待刑部给他定罪,看是处死还是流放,二是当时的南舵主陈英杰在混战当中身亡,而被他侵吞的官粮银钱却没有找到,朝廷中和他勾结之人也藏匿极深,未曾露面。圣上下旨要谢安平追回粮款并清剿同谋案犯,所以谢安平才留下一干人等的性命,等待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霍青城也是如此,关着他总比放出去好,否则大胡子一旦离开卫府,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惹来杀身之祸。

可现在王文渊逃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打算是什么。他有可能是回了庆州等待东山再起,有可能是拿了赃银销声匿迹,混入茫茫人海之中……

姜参事觉得很枣手,犯人跑了是小,但若案子因此出了差错,圣上怪罪下来可是连谢安平也担不起的。

谢安平片刻功夫已经穿戴齐整拿了佩刀:「四个城门堵了,码头渡口派人守住,其他人全城搜捕人犯!」

说着他们就要动身回京,谢安平走到庄子门口忽然一顿,抬头望了望天色,转身又往里走:「爷给娇娇说一声。」

与此同时,房间里黄莺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而美娘站在窗户边,冰凉凉的雨吹进来打在脸上,有些冷有些痛。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金吾卫的衣裳,并不太合身。他的胳膊从后面环上来扼住了美娘的咽喉,不许她开口呼救。

「美娘,好久不见了。」

王文渊杀死狱卒换上侍卫衣服,混入姜参事的队伍中来到山庄,顶着风雨行走一路,他浑身湿透,湿漉漉的鬓发落下几绺贴在脸颊,看起来正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

美娘双手扶着肚子,胆颤心惊地从唇齿之间挤出两个字:「二哥……」

「看来你过得很好。」王文渊另一只手缓缓摸上她的腰身,目光一寒,「怀孕了?」

美娘紧攥了手掌,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说:「二哥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王文渊低头与她腮边相偎,低低道:「我舍弃所有为你做了这些事……你要我放过你?」

他扔下父母至亲,他抛去锦衣玉食,他卧薪尝胆他步步为营,他甚至铤而走险!他为的只是拥有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凭什么要求他放过?!

美娘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来:「我、没有……要求你……做。」

王文渊闻言一下收紧了五指,掐得美娘几乎窒息:「你是我的,从小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放——放……」

美娘费力抓扯横在颈部的手臂,手脚并用的踢他打他,但王文渊眉头都不皱一下,只顾拖着她往窗边走。

就在此时谢安平过来敲门:「娇娇,娇娇你醒了吗?」

美娘察觉王文渊浑身都僵了,她赶紧扒拉下他的胳膊想呼救,王文渊很快反应过来摀住她的嘴,咬着她耳朵威胁:「要么你和我走,要么我们一起死。」

他缓缓松开手掌,然后往下按住她隆起的腹部。

美娘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脑子里彷佛绷起一根弦,几乎都要断了。

谢安平敲了一会儿门没得到回应,自言自语纳闷:「没听到?睡的这么死?」他在走之前不见到美娘是不会甘心的,於是使劲拍门大喊,「娇娇醒醒!黄莺!」

王文渊抽出了别在腰后的刀,美娘瞥见寒光闪过,急忙出口说话:「爷您有什么事?」

外面谢安平顿了顿,方才道:「哦,你醒啦。爷有事要出去一趟,特意来跟你打个招呼。」

王文渊的刀都抵在了美娘肚子上,美娘故作镇定地说:「晓得了,侯爷您路上小心,早点回来。请恕妾身身子不便,不能送您出门了。」

「没事,你养胎要紧,那我走了。」谢安平也没有过多纠缠,匆匆交待了两句便离开了,美娘听见他脚步踏着水花哗啦啦的。

王文渊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四周静悄悄的,除了美娘恐惧的呼吸声。他收起了刀抱住美娘,准备把她推出窗户,然后一起逃离山庄。

可是俩人才跨出窗外,忽然从墙角下面钻出一人,刀光掠过就朝王文渊砍去。王文渊眼角余光刚好瞥见,赶紧偏头躲开,刀锋不偏不倚刚好抆过他肩头,削掉一块衣角,还留下了一道深口。

王文渊迅速抓住美娘转身,把她抵在前面做遮挡,回眸看见谢安平站在那里,略有惊讶:「是你?」

谢安平举刀相向:「放了她,爷饶你不死。」

王文渊冷笑着退后两步,重新抽刀架在美娘脖子上:「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

王文渊现在就是个理智尽失的疯子,美娘很清楚这一点,她察觉到他的手捏紧了刀往自己脖颈送,细嫩的皮肤隐隐作痛,想必已经见红了。她忍痛咬牙道:「二哥你走吧,我保证他不会追上来的。」

王文渊不屑:「要走也是带你一起走,如果实在走不了,我就杀了你。美娘,我们下到黄泉也会在一起。」

……鬼才跟你去黄泉!

美娘还想苦口婆心地劝他:「二哥你这是何必呢?我们自幼一块儿长大,我自认为跟你没那么亲近,你不过是因为我嫁人了不能再陪你玩闹,你也没了可以欺负的人,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觉得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了,所以不甘心而已……」

「美娘你说错了,我就是喜欢你,我不要让其他人得到你。」王文渊这会儿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冲谢安平昂起下巴,「扔掉你的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安平冷着一张脸,目光在惊恐和美娘和疯魔的王文渊脸上来回打转,忽然勾唇一笑:「你让爷扔爷就扔?你算老几!」

王文渊出乎意料,怔了怔把刀尖抵在美娘肚子上:「看在这个孩子也有美娘一半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扔掉!」

「你剖开她的肚子好了,反正又不是爷的种,要杀要剐随便你。」谢安平抱臂轻笑,「爷本来是等着她生下孩子再溺死这小野种,出一口恶气,你愿意代劳就再好不过了,爷在这儿谢过你了。快动手啊,爷等着看呢。」

美娘听他这么说眼泪都飙出来了,哭着骂道:「谢安平你混蛋!谁说孩子不是你……」

谢安平不耐烦打断美娘的话:「你有什么资格骂爷?你这半年给爷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你还好意思了!你以为爷愿意养着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妇人呢,爷那是觉得杀了你不解气,专门留下你慢慢折磨,等过个十年八年你老了丑了,爷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