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管何克己,哦不,是田珏不会帮着韩冬儿,我都要提前把这个隐患去除掉!”
邱玉莹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注定,她此刻满脑子都是纠结。
一方面,她惧怕剧情的力量,毕竟在原中,疯批轮椅大佬何克己太厉害了,也完全没有是非观念。
俨然就是一个美强惨大变态。
得罪了他还不算太可怕,要是伤了他心底的白月光,死什么的,都是也一种幸福。
何大佬种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简直让人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啊。
邱玉莹打死都不想跟何克己对上,哪怕明知道,这辈子的田珏并不是中的疯批大反派。
但,谁又能保证田珏骨子里不阴毒?不变态?
邱玉莹还没活够,更没有享受完这些荣华富贵,她可不想轻易死去。
但另一方面,她已经跟韩冬儿成了死敌。
即便她这个时候想收手,甚至去跟韩冬儿求和,也未必能够成功。
邱玉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人渣父母虐待的邱招娣,她是亲王孺人啊,正五品的诰封。
如果魏王能够坐上那张龙椅,她就是后宫第一宠妃,连皇后不敢与她争锋。
她为什么要想一个韩冬儿摇尾乞怜?
就算是田珏是亲王世子,也到底只是个臣子。
另外,自古以来,异姓王就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更不用说女异姓王,在男权社会,简直就是异端,早晚会被清算。
田珏也、也没什么可怕的,对不对?!
邱玉莹拚命的在心底安慰自己,最终做出了决定。
正巧,田珏“不识时务”,居然得罪了魏王,邱玉莹就更不会客气了。
她完全可以假借魏王魏松年之手,干掉平梁王母子,扫除一切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障碍!
平梁王·田甜:……
老娘确实不想跟剧情中的人物发生纠葛,却也并不意味着会让一个小反派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田甜并没有被动的挨打,也不是感受到魏王府明确的针对平梁王府之后,她才发起反击。
事实上,早在大齐建立的时候,田甜虽然人不在京城,但早就派了人在京中打探消息。
她重点关注了一下韩冬儿的行踪,另外,几位皇子府上的情况,她也仔细进行了调查。
而邱玉莹这个魏王孺人,着实算不得太低调,田甜派去京城的人,很快就发现了魏王府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便特意关注了一下。
於是,远在千里之外,田甜就知道魏王有个宠妾,相貌一般,却非常有经商的头脑。
魏王门下的几个商贾,又是卖玻璃,又是卖高度白酒,为魏王攫取了巨额的财富。
而这些生意,据说都跟魏王的宠妾邱氏有些关系。
在女人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姓氏的古代,邱招娣和邱玉莹的区别并不大。
至少田甜听闻魏王孺人是邱氏,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莫非这人是邱招娣?!
当年看到邱招娣的时候,她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结果她却熟知很多未来。
田甜“知道”,她的这种情况,非常像是“穿书”。
虽然不知道穿书是个什么词儿,但田甜就是明白其中的含义。
邱招娣应该是异世的一抹游魂,穿越到了这本世界,然后占据了邱招娣这具身体。
而作为穿书人士,邱招娣应该会一些异世才有的技能。
比如造玻璃、造肥皂、提纯白酒甚至是造火药。
田甜脑子里的知识非常庞杂,也有很多她应该不知道、却又偏偏熟练掌握的技能。
邱招娣会的东西,田甜也都会。
田甜有信心做的比她还要好。
但,识海深处却总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太高调,不能崩人设。
人设是什么,田甜不知道,但她懂得听话。
也就是遵循本能!
所以,田甜并没有表露太多的技能,而只是像个天生神力的蠢妇。
她连对付魏王,都是简单粗暴。
“什么?娘,您去找圣人告状了?”
田珏从外面回来,他刚刚结识了一个好友,还跟幼时的一个旧识重逢,原本挺高兴的。
结果回到王府,还不等跟亲娘分享快乐,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惊悚的消息。
“对啊,魏王图谋不轨,居然在庄子里偷偷制造破坏性的武器,还大肆敛财,收买群臣、勳贵,我作为圣人最信任、最器重的义妹,既然知道了,当然要回禀圣人!”
她可是没啥政治细胞的鲁莽村妇,不懂什么叫“疏不间亲”。
她只认准一点,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靠山是皇帝,其他人,哪怕是皇子,若是危害了皇帝,我也会直言极谏!
田甜梗着脖子,满脸理所当然,像极了“一根筋”、“直肠子”的粗鄙武夫。
虽然样子有些可笑,却胜在一片赤胆忠心。
田珏怔愣了片刻,默默在心底给亲娘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娘,在王府,在亲儿子面前,居然还能保持这般精湛的演技!”
“但是,魏王殿下毕竟是圣人的亲儿子,他十几岁就跟着圣人南征北战,最是纯孝、忠贞!”
心里想着,田珏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
只见他脸上写满冲疑,小心翼翼的劝说母亲,“娘,他应该不会忤逆,或许是误会呢——”
“就算是误会,我既发现了,也要禀明圣人,顶多、顶多就像今天似的,我被圣人训斥一番!”
田甜说着说着,气势一般有些弱了。
说到最后,更是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田珏眸光闪烁了一下,“娘,圣人训斥您了?”
“嗯!”田甜蔫头耷拉脑,蔫蔫儿的说了句,“圣人骂我胡说,还让我滚回王府!”
被骂了?
还是这种爆粗口?
田珏心里反倒愈发踏实了,看向亲娘的目光充满崇敬。
不愧是我亲娘啊,果然厉害。
分寸拿捏得刚刚好,也把人心揣摩到了极致!
圣人是武将出身,他越是亲近的人,才越会用这种粗鲁的方式训斥。
如果圣人忽然摆起了皇帝的谱儿,连骂都懒得骂,就表明这人危险了,已经被圣人当成了寻常臣子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