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何甜甜愈发小心翼翼。
陈琳那边,也终於明白了自己找冯靖打听事情的时候,对方一听自己用了何甜甜,脸上那明显的羡慕嫉妒的表情。
看来,何甜甜的价值,不只是演技、带资进组,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东西啊。
……
s省,省城。
何胜男跟夹克男告别后,当天晚上,找了个借口向丈夫“请假”。
第二天一早,她开车去了省城。
“姐,你找我什么事儿?我还上着班呢!”
接到何胜男的电话,何胜利从单位出来,来到了附近的小花园。
刚刚见到姐姐的面儿,何胜利就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他此刻的心绪很乱,根本就没有闲心应付姐姐。
唉,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即将到来,一个巨大的岔路口摆在了他的面前。
向左还是向右?
继续前进,还是直接放弃?
各有利弊,各有不舍,何胜利左右为难,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偏偏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便宜姐姐找了来,何胜利真的很难有什么好态度。
这个姐姐,最是功利、自私。
没嫁人的时候,就不愿意帮他这个弟弟。
嫁了人,更是处处都以丈夫为重。
每次来省城,也都是求他或是求他老婆帮忙。
这样总是来麻烦自己一家的姐姐,哪怕是亲生的,何胜利也不待见。
幸而便宜姐夫是个精明的,求人归求人,谢礼却从来不会少。
何胜利看在姐夫还算知情识趣的份儿上,这才没有跟姐姐翻脸。
但,今天,哪怕有谢礼,何胜利也不太想跟姐姐浪费时间。
他一边看着表,一边催促着。
“哎呀,是好事情!”
“胜利,我跟你说啊,有个狗仔找上了我,见面就给了我两万块钱……”
何胜男太兴奋了,一时没有留意亲弟弟的脸色。
她一股脑的把话都说了出来,还咬牙切齿的表示,“甜甜那死丫头,翅膀硬了,就对咱们不理不睬!”
“哼,真当咱们不能把她怎样?都不用上法院,只一个‘爆料’,就能让她元气大伤。”
“她要是还学不乖,咱们就直接毁了她,让她再也当不了明星!”
何胜男越说越激动。
何胜利的脸色却越听越难看。
“何胜男,你自己找死自己去,别拉着我!”
何胜利终於忍不住了,冲着何胜男喊了一嗓子。
何胜男被吓到了,更多的还是疑惑:“找死?我、我怎么就找死了?”
不就是找娱乐狗仔爆个料嘛,又不犯法,怎么就“找死”了?!
望着倒霉姐姐自以为是的那张脸,何胜利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怒火。
他没有继续发火,不是担心姐姐难过、难堪。
而是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那些话,一旦说了、被人知道了,定会给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
何胜利怕了,他真的不敢折腾了。
“我刚刚接到调令,我被单位派到h省的y县工作——”
不等何胜利把话说完,何胜男就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要调走了?还、还被调去隔壁省的贫困县?”
这、这——
何胜男完全不能理解。
何胜利就是公务猿,虽然有点儿等级,但还不至於跨省调派啊。
从省城调往县城,肯定是下放,不过看何胜利纠结的模样,他的等级应该提升了。
所以,这次的调派,让何胜利很是为难:要么接受调令去县城,还能升职;要么不接受调派,直接辞职。
何胜利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个年纪辞职,他真的很难找到新工作。
且他骨子里还是想要更上一层楼的。
县城虽然贫困了些,但他升职了,如果好好工作,未尝没有上升的机会!
“你弟妹,我媳妇也被调到了那里。我想一家都搬过去。”
“至於你,如果想让姐夫的生意出问题,那就只管闹,最好是把何甜甜惹急了,呵呵,到时候,你连县城都去不了!”
何胜利不能把实情告诉姐姐, 可他到底还顾念那一丝的姐弟情,他好歹提醒了一句。
当然,如果姐姐不听,或是没有听懂,还是要继续跟何甜甜作对,最后落个凄惨的下场,何胜利也没办法。
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尝试了,姐姐非要找死,就只能随她。
话说他自己都满头包,且心里的委屈、愤满一点儿都不比何胜男少,他不是也都忍了下来?
何甜甜那丫头,果然是生来克他的。
可他又不能把那死丫头怎样。
算了算了,离开省城,丢下这一切,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至於何甜甜,早在自己把她送给姐姐的那一刻,早在这丫头打电话跟自己索要抚养费的那一天起,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呼!
长长吐出一口气,何胜利终於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