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
绵薄锦裤两下抖动,贺梅村一把抓住那妙不可言的右手向下引去,笑中慾望重了七分,“美人,这里。”
笑容忽收。
握着美人柔荑的手掌换了个位置,空空收拢,面色陡变:“你的——”
瞳孔神光蓦散。
头颅颓然垂落。
小刀薄如蝉翼,三分来宽,一厘厘极慢出离贺梅村的心脏。
刀开双刃,雪亮如水。迤逦而退,不沾点血。
创口细如发丝,浅浅粉红。指甲刮过,不多时便转为青白,几似无伤。
美人抽身,贺梅村直挺挺倒下。
美人木讷举起贺梅村右臂左右摇晃。片刻之后,执刀划开手腕皮肉,刀尖刺入腕骨,极细微“喀嚓”两声之后,手腕骨臼脱离,皮肉筋络断开,唯有数缕肉眼可见的血管相连。未等细密血珠儿渗出,美人拔下头顶金簪,几滴乳白汁液滴上创口,殷红血肉顿时凝为茶色,血管亦缩如枯枝。
美人笼断手入怀,从金簪另一端抽出一束两寸来长的灰白干草,塞入贺梅村口中。
缓步下床,羽衣姗姗落地。
鎏金瑞兽香炉中,一支白檀线香甫化长长灰柱,悄然坍塌,锦衣绣带的轩昂男子足底无声,行至几案,径直从众多画轴中抽出一卷抖开,目光自上而下,暗似沉渊。
几案前的地面上,贺梅村双目圆睁,却再也看不到那张脸——
和他,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