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下午五点过些,陈勤森就到邹茵的楼下等她了。
5点25给邹茵发了条短信:「老婆,下楼慢点。」
部门研讨会刚结束,邹茵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看见短信不禁弯眉笑。莫名地开始盼下班。
这种感觉真奇怪,从前的邹茵,见不着陈勤森时也有想过他,可那会儿想着他的糙气劲,想着他这个那个的不好,总有点赶鸭子上架的不甘愿,又因心底的害怕孤独而离不得他。这一回呢,眼里心里却忍不禁只记着他的好,记着他对自己的包容和宠溺,先前的那些缺点就像水滴儿似的,被放大到模糊看不见了。
她其实也就毕业四年,对着几个下属是主管,平素行事端得有模有样,可姣好的面容还是显嫩的。先前的设计部大姐是过来人,见状便笑道:「小邹谈新恋爱了啊?」
因为舒丽的大嘴巴,三月份邹茵和男朋友分手的事,基本全公司传得都知道。
邹茵答她说:「就是之前那一个,又在一起了。」
设计部大姐就叹道:「哟,分手半年又复合,你俩个还挺长情的。」
邹茵点头默应,给陈勤森回了一条:「就快了,森宝宝。」
多久没对自己这么甜了。
楼下马路边,陈勤森倚在车窗里看见,嘴角便勾了勾,推开门走下来。
因为刚开完会没什么事,五点半下班邹茵就准时收拾东西走了。
出电梯,看见陈勤森背着个身站在楼前,铮铮精神的短寸,平展的肩膀,衬托着他冷酷的线条。邹茵看得痴,就唤了他一声:「陈勤森。」
陈勤森回转过头来,浓眉浮着笑,手上拿一枝玫瑰:「不是叫你悠着来,这么快。」
「怕你等太久呢。」邹茵声音软软的,走到他跟前抚住他的手腕。陈勤森就把玫瑰递给她说:「路上看到,给你买的。」
他的手掌干燥而略糙,握着邹茵暖暖的很舒服。邹茵心里受用,有些不确定地仰头看他说:「陈张宝,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
陈勤森戏谑地捏她脸蛋:「吃你-屌-毛的药,老子疼自己老婆不行?」言罢牵过她的手,往马路对面的车走去,说:「二环北新开了一家药膳馆子,乌鸡煲得很不错,带你去补补。」
一家才装修的田园土菜馆,菜品菜色皆别具风味,点了一盅乌鸡煲,又要了一钵山药羹,再零零种种二三盘小菜,一顿饭吃下来简单又舒心。
吃完回去已是七点半过,两个人在分手的交叉路口停下。陈勤森进便利店买了两瓶木糖醇和一包烟,出来问邹茵说:「今晚去你那住还是去我那?」问的自然而然的,好像在一起住是无可厚非一样。
夜灯霓虹,闪耀着他英俊的眉眼五官,他近日开始戒烟了,除却三餐各一支,其余时候想抽就只嚼木糖醇。邹茵凝着他的样子,又想起他夜里对自己求而不得的那些好,明明裤裆里又湿又热的,偏就是捂着不肯给她。邹茵不由怨念说:「都不去,你去你的,我回我的。」
昨天晚上还乖得像只小白兔,这当口又翻脸。陈勤森听得蹙眉,伸手把她扳过来:「怎么了嘛,好好的突然又这样?」声音问得耐烦而温柔。
邹茵也会生气,她就咬唇看他:「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有多可恶。」
陈勤森就知道她的意思了,贴近她耳畔,低头哂了哂:「讲实话,想跟你老公做了是不是?」
街边过路的都是人,恼得邹茵捶了他一拳。陈勤森便就势抓过她的手,颓唐道:「不是不想,是怕做了你再不要我,会把我生生逼死。这次做了,以后再恼我都是我的人,再讨厌也要跟我睡一张床,好不好?」
最见不得就是他这副吃伤示好的表情,邹茵哪还能说得出别的话。邹茵就又心软地答他:「我哪有真赶过你,还不是被你说话气人?那以后你不许气我了。」
小妖精,过后不承认。陈勤森环住她的后颈,薄唇在她额头沾了沾:「气你是因为你不在乎我啊,心里疼你都来不及。要不今晚去我那边?我那边清静。」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会狠要她,怕已经忍这么久没有过,动静难免闹很大。邹茵那边是市井化居民区,隔音效果不好,肯定不方便。她快乐忘情时候会忍不禁的吟床,叫得太勾人了传出去被听见,邻里不好说清楚。
邹茵就贴着他颈窝,心跳跳地应了声:「好。」
那天晚上邹茵就去了陈勤森的房子,一起先到超市买了一些她的洗漱用品,陈勤森又顺手捎了几瓶牛奶、鸡蛋和面包大米等。再过去邹茵那边拿两套换洗的衣物,就回了陈勤森的万景华庭。
把七七八八的一摆,原本人去屋空的家又恢复了点过日子的感觉。
卫生间里淋浴喷头淅淅沥沥,陈勤森宽肩窄腹的立在里头,邹茵给他用沐浴露涂抹着,说了互相帮忙搓澡,可是嘴唇却咬在一起,你贴着我、我抱紧你,其他都顾不上。
后来陈勤森就猛地兜起邹茵的腰,两个人沾着湿的压去了外面的大床上。蚕丝被如云迭起,陈勤森忽然宠溺地下沉:「这么紧,邹糖糖你就一做不松的小妖精。」
「阿森……」疼得邹茵忍不住跟着他迎了一迎。两米多的大床,掩盖着的是温柔与炽烈,霸势和娇羞如藤缠着树,渐渐发出诡秘的声响。
最后的时候,陈勤森蹙紧浓眉,喑哑地问邹茵说:「老婆,爱不爱我?说你爱没爱过我?」
自从08年他去她学校打人分手后,邹茵都没有听他再问过。那会儿他问得突然,锐利的眼眸盯着邹茵,邹茵声音颤得都答不上,就只是吃力地应他「嗯」。
陈勤森好容易才问出的口,听了不落意,便愈发地攻势和柔情:「是猫啊,嘤嘤呜的你老公听不见。」
他那个野起来真是了不得,邹茵受不住,紧忙地答他:「爱你……陈张宝我没有不爱你!」
朦胧的床头灯下,她肤白唇红,娇美得动人。陈勤森听得感动,就把她兜起来:「我也爱你,邹糖糖……老子爱你可以为你去死,今后吵架都不许再说分手了!」
邹茵被他熟稔的气息灼得,眼泪都好像要震出来了,眷恋地唤着他老公:「那你也不许再不要我,不许有和别的女人。」
未做防护的身心融合无间,一晚上不停歇的反复了五次,隔天醒来邹茵的腿都酸软无力。洗漱的时候挂在陈勤森身上动不了,头发还是陈勤森帮梳的,叫她不要去上班,邹茵不好意思再请假,再请可就更那什么了。一定要上,陈勤森便送她去公司,白天回Z城办事,下午五点半又到楼下来接她。
两个人在他那边吃住了两天,周末邹茵就没回水头村,又在自己这边和陈勤森慵懒地过了个小周末。
周天早上姑奶奶打来电话,说给邹茵介绍了个事业单位的男朋友,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那会儿8、9点钟才初睡醒,晨曦朦胧,被子卷成一片,两个人正自温存着。邹茵倚在床枕头,锁骨下被陈勤森硬悍的身躯压得发痒,推却推不开他。
听姑奶奶在电话里问:「茵茵啊,你这周怎么没有回来?有个人你要不要听听看?」
天花板下弥散着啧啧的含咬声,邹茵一手提着被角遮掩,一手握着手机,气息都有些不匀。应说:「要加班,下周才能回了,姑奶奶说的是谁?」
姑奶奶听着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就继续道:「是这样,我外孙媳妇啊,说郑村有个男孩子今年29岁,在X市买了两套房子,还有一部车,人长得也有一米八几。名牌大学毕业的,也是很挑了。我把你条件跟他家里一说,他家里挺满意,说可以看看。要不要我把你这边的电话和QQ给他?你们两个下班自己约着见一见。」
隔着话筒,老妇慢吞吞的言语一字一句清晰。陈勤森的手捻住邹茵的腰屁股轻轻拱着,邹茵听着怎么像一个高中女同学的前男友,才要好奇问名字:「他叫什么……啊,」话音才落,就被陈勤森猛一用力,差点就吟出了声,连忙道:「不用了,我这阵子没时间谈,姑奶奶帮我回了表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