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上了那小子的当了呢?”伯纳德先生。
他觉得这个危险的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便赶紧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报告。九章号对天枢星系的探索发现新的情况。”
现任和前任的行政长官对视了一眼,后者半是惊喜半是疑惑地道:“历届政府对天枢星系的探索也持续了一个多世纪了,却一无所获。真不愧是大学者啊!”
大概是采用了最先进的巡天之眼吧。可是,这东西虽然是红星事务所送过来的,但归根结底不还是得星区政府买单。
伯纳德一边肉疼不已,一边道:“季诺夫博士认为,天枢星系的星体参数有非常不正常的波动……另外,泰阿小姐也发来的报告,认为自己在观测星体的时候有不祥预感,需要警惕做好支援准备。”
齐先生若有所思。白老先生则没好气道:“那丫头去过天枢好几次了,怎么偏偏这次开始神神叨叨了?”
“贤孙女毕竟是灵研会的成员,小心无错嘛。”齐先生安慰道:“我会让新神州的警备部队做好准备的。”
新神州腹地确实地理偏僻,只有一条已知航道连通了“星际高速公路”的主路和星区腹地,到现在人口也只有五亿多人,算是整个蓝星共同体人口最少的一级行政区了。地球中央政府自然不会在这里驻留什么直属的宇宙舰队。
只不过,出生冒险者世家的白家也算是很武德充沛的,还是以星区驻防警备队的方式,养着一批很有规模,战斗力和装备也颇为精良的陆战部队,也有十余万众。此外,还有一支地方警备舰队,各类战舰和辅助舰支也有五十余艘。如果不是其中大部分都是辅助舰支和二手船,仅论规模,甚至还在第十三舰队之上呢。
“我虽然常年都在新神州,但毕竟是在政坛上混了大半辈子,多少还是在地球有点人脉的。等到了那边,可以发动一些可以信任的议员向国会提出军事支援的申请。”白延堂道。
“您确定是要接受尼希塔先生的邀请了?”
在大选中遥遥领先的凯斯·尼希塔先生,大约已经是觉得自己稳了,便开始为自己未来五年,甚至十年的执政做准备了。要知道,这位虽然是政友党推出来的政治明星,本人还是联盟豪门格罗佐家的女婿,但本人的对外形象一直走的开放亲民的路线。估摸着,就算是真的登上总统大位,他也不会本党人士全部把持所有阁部的。
这不,在上个月,白老先生从星区长官的位置上正式光荣退休,尼希塔先生便发来了邀请,希望由他来担任劳工部长。
说实话,一个有实权,但是事务繁琐,工作量极大的岗位,而且在中央行政部门中排名并不是非常靠前。这职位其实并不太适合这把年纪的老政治家,白延堂先生之前也犹豫不定。可是,世事既然已经又有了变化,他也便下定决心了。
“老夫姑且也是个灵能者……你别笑,一环的灵能者也是灵能者!而且当年也是和帝国鬼子正面硬干过的开国元勳,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呢。连派里斯老兄都还能管着全国几千万军队,我只不过是去当个部长罢了。”他挺了挺并不算强壮的身体,显得信心十足。
当然,他没有说的是,自己在中央的位置上待着,便可以在职权范围内照顾一下新神州家乡的发展,顺便还可以协调一下余连和地球衮衮诸公的人际关系。
……不过,老人家倒是忘了,他之所以能当三十年的星区长官,是因为他们老白家是新神州最大的土霸王啊不,最大的名流,和他本人的手腕无关。
当然了,觉得自己的总统大位已经安稳了的委员长阁下,之所以会邀请一个老刺头入京,反而是看中了那一大把年纪。
对於这个问题,他是如此对夫人解释的:
“我今年才刚过四十五岁,还年富力强得很啊!我给大家的映像,也是青年人的活力和热情代表无限的未来。民众已经厌倦暮气沉沉的地球中央了,这才是我们赢了对面共荣党的原因。你看,若是我当选了,副总统四十一岁,总理四十六岁,公共和国土安全部长四十三岁,国土资源部和卫生服务部部长甚至还不满四十岁呢。以中央政府来说,确实有点年轻了。”
出生格雷佐家族的梅拉莉夫人恍然道:“所以,才需要一个看着就很靠得住的老先生中和一下这种映像?”
委员长点头:“这只是其中之一。其二,我可不仅仅是政友党的总统,还是全体地球人和共同体的总统,我的阁僚中不仅仅得有对面共荣党的人,还得有名声很好的无党派人士。我已经邀请了杰西卡·杨议员担任未成年人发展部的部长,再加上一位在普通工人中很有人望的白家老祖,就显得很多元化了。”
确实,白老爷子因为有社交牛逼症,采访的时候从不掩饰自己的混不吝的性格,向来即是怼天怼地毫不留情的,在不少下层劳工中还是很有人望的。
梅拉莉夫人却幽幽道:“杰西卡·杨小姐我倒是听说过,是位干练大方的知性美人嘛。”
“夫人,您这时候开始吃飞醋啦。”委员长先生无奈道。
“我只是提醒你,杰西卡·杨小姐是杨希夷将军的夫人。”
“我知道啊。”
“她现在已经不是无党派独立议员了,正式加入齐秉文先生创立的先驱党了。”
“……嗯,在三大党之外,所有的党派不都是无党派人事吗?”
好吧,三大党之外,所有独立议员和其余小党的议员加起来也才在国会占了七个席位。梅拉莉夫人顿时觉得丈夫说得也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这算是对你最喜爱的小英雄的安抚吗?”夫人问道,将一丝恶趣味隐藏在了自己的笑脸中。
让她意外的是,丈夫坦然地回到道:“是啊!这不就是政治的真谛吗?年轻人对功业的渴求是没有止境的,我现在把他从前线撤回来,会有怨气是必然的。只不过,他还年轻,还应该学会耐心吗。你看,我现在已经在为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布局了,他若是足够聪明,是会明白的。若是不明白,就配不上现在的名望,还有那么多人的期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