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扰乱金融。”
不说每条都是死罪,可却都是重罪,只是弥留之际的他却在感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在他的看法里,什么十大罪条,那不就是谁嘴大谁嘴小的问题吗?
那不就是自己没有守山东直接就把济南弃了吗?那凭啥你老蒋的主力部队在后面躲着,我的人就得在前面死扛?
那不就是你老蒋朝我要那两个山炮营我没给吗?那山炮营是老子好不容易从你们这些铁公鸡的毛里拔出来的,凭啥再给你们?
那不就是开国防会议上你问我凭啥我把济南丢了,廿,济南丢了是老子的责任,那南京这个中华民国的首都丢了又是谁的责任?
那不就是——
人有畏惧死亡的,也有不畏惧死亡的,那抗日烈士弥留之际,心里尚有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遗憾,而此时这个人内心里那也是不怕死的,他心里便有着那么一股怨气。
可是气者终究要依附於实体,就象中医讲气血,血为气之母,血都流光了哪还有什么气?
终於,这个人一口气没有捯饬上来,谁又知道他那股怨念到底会飘散到哪里去呢?
上位者都是有气质的,有人身材高大魁梧看上去就感觉英岸挺拔,有人虽然身材矮小可是偏偏却给人感觉能气吞百万兵!
可是随着人的死去,那所有的气质便也都会消散於无形,那就是一个生物体意义上的死人,谁又会管他生前到底是会经历过什么呢,是大善还是大恶,是曾经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还是视杀人如草芥的一世枭雄。
於是,这个人因为死去而变得卑微,泯然於众人,泯然於死人,最终也会泯然於白骨泯然於虚空。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从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留,大人物死了,可无数的小人物们却还活着。
而就在那个大人物怨念飞升之际,就在淮河北岸的小蚌埠镇子里,有一群士兵正躲藏在废墟之中,这伙人正是商震他们。
“都身子骨压低点儿,别让人家看见!”商震低声命令道。
“为啥呀?小鬼子又没攻过来。”马二虎子边压低身形边不解的问。
“前面人家正打着呢,咱们就躲在旁边也不伸手帮忙你们觉得合适吗?”商震回答。
“有啥不合适的?好枪都给他们用了。”这时虎柱子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嘟哝了一句。
“给你好枪你上前面顶着去吧,我这儿正好有盒子炮!”这时马天放就接了一句。
马天放的左臂袖子还在可是却已经垂下来了,里面已是空空如野。
既然只剩下了一支胳膊那就也只能用短枪了,所以他的盒子炮就没有“借”出去,这也是商震这伙人所剩下的唯一支短枪。
“你当我不敢上怎滴?”虎柱子闻听马天放这么说那眼睛就又立起来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忘了你是那个虎逼玩扔了!”马天放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要说商震这伙人里如果说打冲锋成为烈士,那最有可能的也只能是虎柱子了。
想当初虎柱入伙那就是私自随商震他们冲锋冲出来的,可也正因为如此他反而留下了一条命来,这人哪,谁知道谁啥命呢!
“都闭嘴吧,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商震气道。
於是,所有人便都不再说话,便都接着在废墟里观察着前方的战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