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以为这场战斗若只是如此那可就不能算得上是一场乱战了。
紧接着就在那伙冲商震他们开枪的人的身后却又响起了枪声。
假设,商震他们现在也搞不清对面的情况了,所以也只能假设。
假设那是有东北军在码头的便衣向日军的便衣也开枪了,那么码头上肯定还有别的日军便衣也参与了进来,此时就是一个敌我混杂皆穿便衣全凭自我感觉发动攻击的乱战!
可如此一来,商震想掩护的那个人可就危险了。
码头上已经乱了,老百姓象被吓坏了群羊到处乱跑,可敌我双方就这么打,不断有人中弹倒下,这其中固然有拿枪的人饮弹倒下,却也有无辜百姓死於血泊之中!
怎样才能护住那个人?商震的头都大了!
只是紧接着让商震头痛的事情又来了,因为就在他们现在的身后却是又响起了枪声。
“汽艇上的小鬼子上岸了!”忽然就有人喊道。
在这一刻,商震顿时有了一种骂娘的冲动!
休养了几个月怎么才出来就碰上这样的事啊,早知道把全连人都拉出来好了!看来这回日军想杀这个人那也是付出血本了!
面对如此混乱局面,饶是商震一向机智百出,可也弄得他一个脑袋那么大个儿,他也没招儿了!
而接下来在一片混乱之中,忽然就有人高喊道:“快护着军长往那头冲!”那人声音粗犷嗓门很高。
而就在他的喊声中,从河里逃到岸上的那些人忽然就向对面加大了火力,然后商震就看到有几个士兵护着一个人硬是打着斜冲了出去!
“不能冲啊!”商震脱口而出,可是随即他就愣住了。
象商震这样的百战老兵在战场上发愣的时候真的不多。
关键时候愣了那是要丢掉自己的小命的,长期的战斗生涯让商震已是养成了不发愣的习惯。
可这时他真的愣了。
只因为他看到先前被士兵们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住的那个人却是正在离自己不远的个小土包后面趴着呢,而那个人却是被旁边的士兵直接就给按在了身旁。
那两个士兵按的很用力,显然那人也想挣扎而起。
至此,商震心头一震他忽然就想明白了什么。
他急速转头往前方看去,这时那几个士兵所护卫着的另外一个人已是冲到一个相对平坦开阔的地方。
而这时在现场那杂乱的枪声之中,那几个护卫的人相继中枪就倒了下去,然后那个被他们所护卫的那个人便也中枪倒了下去。
而就在那个人倒下之际手还一扬,还有一把左轮手枪在半空中划了条弧线掉落在尘埃之中!
那左轮手枪是一般军官能用得上的吗?那是军长的象征!
“军长阵亡了,弟兄们给军长报仇啊!”不远处那个嗓音粗犷的人再次高喊了起来。
都说什么大战是有分水岭的,比如说,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是二战的分水岭,当然了也有说什么平安格勒的。
那么,就这个人所喊的这句“军长阵亡了”却是就成为了这场混战的分水岭。
“李代桃僵之计啊。”商震低声叨咕了一句,他便不再管那几名替自己军长倒在血泊之中的士兵,他得接着战斗。
他可以看到在自己的前方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人在往后撤了,那是在脱离战斗了,那些应当是日军便衣队的人。
可既然那个人的命既然保住了,日军便衣队往后撤了,那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却是后面汽艇上的小鬼子还敢上岸,那说啥也得把他们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