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第七章

回到别墅,郁霓裳有太多悲伤的回忆。

不知不觉走向花园,花园里繁花灿烂,不知忧愁为何物。

她静静地倚着一棵大树呆立着,浑然不察时间流逝,直到天外飞来一个咆哮声震醒她的冥思。

方震远怒气冲天地朝郁霓裳跑来,脸上青筋暴凸。「你……你一直在这里?」

郁霓裳迷惑不已地点点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穿得这么单薄……」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由午后到黄昏,天气由热转冷,她才惊觉寒意袭身,下意识地环住双臂。

方震远皱紧眉头,脱下外套轻柔地盖上郁霓裳的双肩。「一整个下午你都在想些什么?想那个男人吗?」

「男人?什么男人?」

方震远臭着一张脸,「还需要我说明吗?就是那个挨了我一拳的男人!」

「他……他只是我的上司……我承认,我是有点担心他,毕竟你打了他,如果他控告你……」

「我没有错。他本来就不应该对你有非分之想。」

郁霓裳不想一直持续在这个话题上,「你怎么会想要来找我?」

「念云不能没有母亲,我要给她正常的家庭。」

「就这样?」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她还以为……天啊!她在奢求什么?

她的眸中闪着泪光,嘴角含笑,笑自己的痴傻,使劲摇着头,只想赶走心底本就不属於她的渴盼。

「你疯了?你在做什么?」方震远用双掌扣住郁霓裳的后脑,惊见她眸中的珠泪盈盈,不禁心痛地缓缓俯向她,吻去她的泪水。

为什么这么温柔?这种残酷的温柔,反而惹得郁霓裳泪如泉涌。

「放开我!」她再也禁不起他的残忍对待了。

「我不放!你到底怎么了?我让你回来你还不高兴吗?你就那么喜欢在外头拈花惹草,当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是不是那个男人让你舍不得,你还想要回去跟他在一起?」方震远气得口不择言。

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受够了。

她对他的执着爱恋换来的全是他的羞辱与无尽的委屈难堪,从头到尾的苦涩已让她暗自吞忍多时,她无法再承受更多了,她累了!她不得不逼自己放弃这个男人……

「对!你说得对!我是在外头拈花惹草,我是水性杨花,统统都对,这样你满意了吗?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她心灰意冷地顺着他的话意,极尽贬低自己。

她居然承认了?被嫉妒冲昏头的方震远勃然大怒,立即掌掴郁霓裳的右脸。

她的脸被打偏了,刺痛的感觉远下及情殇带给她的心痛难耐。她悲哀地瞅了他一眼,「别了……」

她牵动带血的唇角,也牵动了疼痛的伤口,沙哑的声音才传出来,眼泪已扑簌簌地掉落,挡也挡不住,她毅然决然地转身就走。

「不准你走!」方震远粗暴地扯住郁霓裳的手臂。

「你是念云的妈,是我的老婆,你的责任还没有尽完,你没有资格离开这里!」

郁霓裳一动也不动,眼里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下停淌落。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你没有资格离开这里!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给我戴绿帽!」

「我没有!我没有给你戴绿帽,昨晚你已经验过了,我没有!我没有!」郁霓裳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他竟然指控她……她不接受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没有的话,你就留下来证明一切。」

「好。」苦涩的热泪奔流而出,「我留下来。」

瞧她说话的表情宛似有人拿把利剪抵在她喉咙前逼迫她答应似的,方震远愈看,莫名的怒火愈炽。

「记住你的承诺!」他担心自己会因无法控制而错伤了她,撂下话后便拂袖而去。

郁霓裳闭起双眼,怆然泪下,泪流满腮。这就是她选择的执恋……

一场情恋,苦果怎会这般难尝?真是无语问苍天呀……

白天,郁霓裳陪着保母一同照顾孩子;夜里,她因为被寂寞啃噬得体无完肤,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动手织起毛衣。

整整一个星期,方震远都没来打扰过她;正确来说,是她都没有见过他。

早上,他比她更早起床,然后出门;夜里她睡了,他才回来。

她曾等过门,发现他总是深夜一、两点才回到家,脚步踉跄地走进隔壁的房里。听管家说,他都是带着满身酒气回家的。

她听了心好疼,不由自主地为他心疼。

明明是虚有其表的婚姻,为什么他不放手,让彼此自由?难道他就非要这样折磨自己来让她痛心吗?

当初,她真的不该答应嫁给他。至少,不会造成他这么大的痛苦。

她的倾心执恋已然脱了常轨,不是她所能掌控。现在的她,除了一心一意照顾唯一的女儿长大以外,已别无所求了。

唯一的女儿,是他们共有的爱情结晶。

呵……她忽地悲凉一笑。真是爱情结晶吗?也许对他而言,女儿是荒唐下的结晶,是错爱下的孕育,是问题,是包袱!

她怔怔地望着熟睡的女儿发呆。她叫念云……他仍然忘不了云裳吗?这教她情何以堪?

念云拥有白里透红的肌肤,圆润的小脸代表着她被呵护得很好。那眉眼像他,那鼻子像她,那小小的唇形也像她……

得不到他真心的对待,她只剩念云了。

也许,这场痴心妄想的执恋所要尝的苦果,就是让她守着念云长大,守着残缺的回忆、守着没有回应的爱情度到终老。

幸好,念云是他们的综合体,她可以在念云身上找到温情。

她忍不住在念云的小脸颊上落下轻如羽翼的一吻,默默走出婴儿房。

回到房里,她轻掩上门,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臂弯搂住她窍细的腰身。

她惊骇地尖叫,却被更快一步地摀住嘴巴。

他热烈的吻从她脆弱敏感的耳畔开始……

「呜……」她拚命挣扎着。

他的气息不容错辨,只是,他不是一直躲着她吗?

他按住她的颈项,将她转过身来。她想要尖叫,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强悍地堵住她的双唇,任意蹂躏她的唇齿,强迫她分开唇瓣,让他强行进入与舌共舞。

「你……我不要……」她闭上眼,想抗拒他的求欢和他的体热带给她的莫名生理反应。

她可以感受到体内的疯狂骚动,连她的理智抗议也敌不过。

「我是你丈夫,我有履行房事的权利!」他冷鸷地瞪视着她。

他的手掌窜入她的衣内,随着他热烫的抚触,她的全身不由自主地悸颤起来,呼吸愈来愈急促。

他撩起她细软的发丝,在她头皮上按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啊……」

她的敏感处他全部了若指掌。「别说你没有感觉!」

他低哑地一哂,充满邪恶煽情的唇舌有技巧地撩拨她的情慾,两人的唾沫相濡,分不清彼此。

他的深吻唤醒她对他从头到尾不变的执着真情,而这种深情是此刻的她所亟欲撇清的。

他更加热烈地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将她的挣扎抵抗化为虚软无力、任人摆布。

他已经彻底紊乱了她心灵深处的一池春水。他太自大了!而给他自负权利的人却是她。

她觉得羞愤、难过,却无法压抑自己也渴望他的生理反应。

「你是爱我的。」她生涩的自然反应是最好的证明。

「放开我!」

「我不放!你已经从我手边溜走一次了,我不会再放开你。」

「那你……你爱我吗?」她惶恐地低问。

他一脸莫测高深,眼神更是闪烁难测。「我爱你的身子!」

这句话像一道闷雷,当场劈中了她!她开始挣扎反抗,用力推开他的掌控,想也不想就往门外逃去。

他抓住她,用力丢向床铺,「你就这么想逃离我?我偏不让你如愿!今晚我要定你了。」他的兽慾被她的不驯彻底激发。

「不要……住手!」他箝住她的双手放在头顶,拿起床头已织好的围巾捆缚住她的双手。

「不要这样对我。」她不要他们之间只有肉慾关系……

他的唇落在她白嫩的浑圆上,隔着衣物啃咬,让她产生一波波微醺的销魂快感。

「嗯……」她难耐地扭动,娇美的脸蛋泛着红晕。

他动手除去她上半身的障碍物,鼻翼贴在她的乳沟前,深深吸着她诱人的乳香,就像正在虔诚地膜拜她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