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几乎通篇都在要求药剂师做到定时定量定步骤，想要更好的效果就必须严密地像是机器一样。
等等，机器……
“怎么样？能看懂吗？”
大喷菇还在琢磨，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有些熟悉的询问。
他抽回思绪扭头一看，发现竟然……哦不，当然是获取了药剂师职业的歪树。
“你也来了啊，我感觉这个药剂系统还是有些复杂……话说你买的哪份配方？”
纪明故意流露出几分遗憾。
“我获得的奖励里其实就包含这个了，本来还以为能独占整个内测呢，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公开出去了。”
“那没办法，游戏策划这种东西基本都是傻逼。”
随口回了一句，大喷菇津津有味地又读了一页，却突然感觉气氛有些奇怪。
“兄弟，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
纪明只能又给自己找补。
“其实……我还是有一点优势的，除了这八种药水，还有一种【攻击药水】是我的独占，对。”
大喷菇听见以后眼睛都亮了。
“攻击药水？听上去就很厉害呐，兄弟，你这配方多少钱卖啊？”
……
“呃，你没看手册第二页的操作须知吗？不能卖的。”
纪明自然早就考虑过了要是有玩家釜底抽薪，直接把自己的配方卖了该怎么办。
首先是针对玩家之间。
至少在内测阶段，只有购买了配方的玩家才能顺利造出药水，私自交易就算熬制成功也无法获取药水，会被强制没收。
然后是针对玩家与NPC之间。
依靠系统的和谐功能，他又给玩家上了一条新的限制。
——任何试图分享游戏机密的行为都会被视为作弊，会被游戏系统进行无条件自动规避。
所以在之后的三个小时里，部分玩家的智商好像陡然间下降了一大半。
几乎在地下平原每一个酋长的帐篷里，都会有一个神秘兮兮的家伙沾沾自喜。
“酋长大人，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要告诉你……”
而在酋长若有所思地低下脑袋靠近后，就会听到对方一脸严肃地一字一句。
“我·是·撒·币。”
在反覆强调数遍后，他们还会长出一口气，志得意满。
“怎么样，这个秘密能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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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谢谢，这些都是部分开拓者的个人行为，与任何玩家团体或组织无关】——地下城开拓者联合公告。
既然熬药的手艺已经被传播了出去，那作为玩家中唯一的药剂师，纪明肯定是要亲自来这里转转的。
一方面是为了确定，像大喷菇这样的天才选手，到底能不能成功学习相应配方，免得这次大规模外包是白忙活一场。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督，别让玩家们拿熬药当和泥玩，三天不到就把好好的手工作坊炸成纳垢福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想知道毒气弹这样的副产物，到底是操作失败的普遍阶段，还是自己的吊诡专属。
而在反覆阅读了教学手册后，大喷菇购买了对应的材料，也来到免费试用的熬药台开始了制作。
除了专业对口，这位在现实里肯定也是个会做饭的主。
摆盘捣药，起锅烧水，动作虽然不如纪明熟练，但肯定比他开局稳健。
不过在加入第一味草药后，他突然挠了挠头。
“可能是因为我老家是广府吧，这怎么有一种在炖汤的感觉啊？”
看着一排排的熬药台和拿着各种材料手忙脚乱的玩家，纪明颔首。
“嗯，确实……话说大伙不会给这里起外号是新东方啥的吧。”
“难讲。”
自身有底子，熬的又是基础款，再加上足够详细的相关资料进行参考，大喷菇的第一次熬药称得上是轻车熟路。
在焖制三分锺，锅中再无气泡咕嘟声后，他掀开锅盖，锅底莹润的也是一团漂亮的红。
先拿出手册对照着检查了老半天，发现产物成色完全符合描述，这才赶紧用木杓摇起倒入瓶中。
大喷菇对着光源晃了晃，脸上的欣喜却逐渐消失。
虽说纪明一眼就能看出药水的成功与否，但他作为玩家又不行。
只能苦着脸疑惑。
“这个需要界定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要我亲自尝一尝它是不是力量药水吗？”
“哎，这个简单！”
死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二话不说就拿起瓶子灌了一口。
“嗯，没错，这个就是力量药水！”
说罢，他就火急火燎地赶往了下一家。
但大喷菇能一次成功，并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
只是小小地喝下一口，死神就立刻开始浑身红温，最后因为混乱的气血横冲，爆体而亡。
还好，屍首传送回复生池的速度很快，不然今天就要来点暴力狠活了……
而大喷菇第一次炼制成功，也不代表他第二次能炼制成功。
尤其是他自信满满，竟然决定一鼓作气攻克回春一代后。
可能是被扑鼻而来的恶臭给熏了个晕头转向，也可能是因为陡然提高的难度令人手忙脚乱。
总之他在施加后续药物时出现了纰漏，导致配方和工序完全失衡，炼制失败。
但奇怪的是，剩下的药液在发生爆炸后就全部蒸发完毕，没有给他留下哪怕一滴。
没了？
看着赶紧拿出手册温习步骤，边清理桌面边背诵全文的大喷菇，纪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先研究着，我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他像是教导老师般在偌大的空间里徘徊检查，时不时还指点一下玩家。
却发现不只是大喷菇，其他试图挑战回春液系列药剂的玩家也全部出了问题。
“天哪，我感觉我在熬屎！”
“屎里有毒！D区~”
“制作组的恶趣味也太过分了吧！”
除了臭出一片新天地，害的格瑞森赶紧召唤植物生命过来净化空气外，一个个什么产出都没有。
看来这种怪东西好像还真是独属於自己一个人的，别人想要的话，哪怕故意犯错都没法搞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