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喻盛“吃软饭”的说法从他和慕榆谈恋爱时就已经有了。
慕榆家境很好,父亲是着名的茶商,母亲是刺绣传人,慕家有很多茶山和矿山,因而了解情况的人都管慕榆叫大小姐。
何家也有药山有地产,喻家资产也不少,可他们加起来也没法跟慕家相比。
因而当大家知道喻盛和慕榆在一起时,都开玩笑说他年纪轻轻就吃上了软饭。
一晃多年,再次听到“吃软饭”这三个字,喻盛自己都有些恍惚。
但他也没反驳。
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妻子觉得他受了委屈时那一刻对他的爱,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也不会拒绝的。
给多少,他要多少。
尽数收下。
妥善珍藏。
没过多久,慕榆一个人出来了。
“宝宝呢?睡着了?”喻盛问。
慕榆到他旁边坐下,示意他伸手,然后将一朵已经蔫掉的小花放到了喻盛掌心。
淡淡的花香从手心绽放出来。
慕榆:“宝宝玩累了,洗完澡就睡着了,这是我刚收拾衣服时从她兜里翻出来的。”
喻盛神色微怔,而后宠溺地笑了起来。
而他掌心那朵不起眼的快要蔫掉、被摘掉它的人赋予了爱意的小野花,将从此刻得到永生。
……
一趟兰镇行,白松墨住了半个月的院。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却足够让他好不容易才争得的一点权力被稀释了。
等他回到公司时,他所提拔上来的人,要么被派去了分公司,要么被明升暗降调去了不重要的岗位。
他辛辛苦苦费尽心思所得到的一切,隐隐有种要离他而去的感觉。
这时候能求助的只有一个席乐,可席乐却还是之前的口吻,你说什么他都答应,但就是不兑现承诺。
白松墨很清楚,席乐是在等他拿出足够的诚意。
喻盛。
何逊。
这两个人才是关键。
可之前喻盛身上已经发生过两起车祸,这时候再炮制什么车祸,找个所谓的精神病或者反社会的人来顶罪,未免就有些过於巧合了。
巧合太多,就容易弄巧成拙。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松墨一筹莫展时,秘书汇报说有一位姓“沈”的女士要找他。
公司人多眼杂,不方便见面,白松墨便将见面地点约在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咖啡厅。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推脱了几次,最后迫不得已才答应下来。
而另一边,沈桦挂断电话,给她充当司机和保镖的沈林就添油加醋地说:“表姐,他什么意思?你可是他的亲生母亲,难道你想见他一面,还要三请四请吗?”
沈桦面色相当不豫。
连沈林这个蠢货都能看出来的事,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