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
刘光耀在一旁长吁短叹,“你说这事闹的,真没有影响吗?” 沈英回过神来,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说乡长呐!你好歹也是一乡之长,能不能有点魄力!我们可是受害者!”
刘光耀郁闷不已,“我也想有魄力,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镇官对我的态度,要是知道是我们乡出了事,他会不会反过来落井下石?”
沈英:“.”
何氏越听越不得劲,忙张罗道:“乡长,先去客房歇会儿吧,等明日来人了咱再说,您放心,我们村的沈逸跟镇官关系不错,这事没通过您,您明儿就露个面,走个过场就行。”
刘光耀这才放心了一些。
等人走后,院子里就剩下春香和冬风。
两人犹如悬崖峭壁的小花小草,默默承受所有的风雨,孤立无援。
何氏上前,对二人的态度倒是挺和善的,“天已经晚了,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们别瞎跑,也别乱说话,我们好吃好喝招待,你们也能趁机好好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过两天。只要问心无愧,肯定不会有事的。”
戏班子除了荣老四和邱氏,其他孩子瞧着都不大康健,显然也是被虐待过来的,而且跟他们接触过几次,何氏不认为他们是坏人。
“多谢大娘,多谢大娘!”春香哭着就要给何氏磕头。
何氏赶忙制止,顺便打听起戏班子其他人的底细,这一折腾,都到了下半夜。
何氏回家的时候发现沈英也没睡。
她忙道:“我都问了,春香说戏班子里的姑娘都是从小被卖进窑子的,再窑子里呆了两三年才被戏班子挑走,但花姑说人不在窑子里,难不成又被窑子卖了?还是说”
何氏不敢深想,怕想多了就收不住眼泪。
沈英感叹道:“别想了,我们这次就算找不到人也要把这个戏班子给端了,免得它继续祸害乡里。”
何氏握着拳头重重点头。
这边苏苔把一个锦盒交给沈良他们就关上门,打了个呵欠,疲惫地回屋歇息。
第二天晌午不到刘铁锤就带着人进村了。
刘光耀看见他本能的绷紧神经,结果刘铁锤都没给他一个正眼,只同沈英问道:“人在何处?东西都在哪里?”
沈英连忙带着刘铁锤去见人,“镇官大人,我们把人分别看管起来,除了绑着他们不让动之外,其他的啥也没干,更不敢用刑,装孩子的箱子也被我们抬回来了,您看看。”
刘铁锤惊讶於沈英的安排,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不错,你们做得很好。”
沈英憨笑,不好意思挠头,“哪里哪里,都是沈逸媳妇厉害,她让我们这么做的。”
刘铁锤恍然,要是那个女人的话他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沈逸媳妇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