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严肃地眯了眯眼,“丫头,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苏苔摇摇头,“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看的,以前没念过书,也没什么想法,后面跟着唐先生启蒙,听了一些读书人空有抱负却施展无门的事,有了些感触而已。
要我说啊!皇上就应该绕过世家,向唐先生给孩子们测试那样,想要当官的读书人都来考试,谁成绩好,谁上位,起码比现在公平,皇上也不用受制於世家。”
刘老三只觉得苏苔的想法可笑,摇头道:“你啊你,你不懂!要是事情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苏苔耸肩,“我确实不懂,反正我就知道唐先生给孩子们测验的法子挺好的,考好的孩子有奖励,考不好的孩子没奖励也不会怨天尤人,毕竟是他们没人家有本事。”
刘老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却不知一旁的沈甜已经把苏苔的话听进去,且有了想法。
为了不让大家发现她的异样,她压住狂跳的心脏,垂着脑袋,看着好像昏昏欲睡一样。
一场稀松平常的对话结束,第二天开始,沈甜只要有空就去找苏苔喝茶聊天,将自己一些想不通或者困惑的事情说出来,听听苏苔的意见。
她的问题有些是跟内宅生存有关,有些涉及婆媳相处,还有生钱之道,偶尔才夹杂着一些跟政事抆边的问题。
苏苔不疑有他,一一说出自己的见解。
沈甜越发觉得苏苔不一样,对她也是真心敬佩。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奔波一路的苏川等人终於回到沈家庄。
沈木眼巴巴地盼着儿子把女儿带回来,没想到女儿没回来,连媳妇都丢了,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沈大狗赶忙解释,把沈甜被皇上赐婚的事告诉全家。
整个沈家都震动了。
沈木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是啊夫君,咱就是平头百姓,还是利州这么偏远的地方,皇上怎么会突然给二姑子赐婚了?”韦二丫也觉得沈大狗在戏弄他们。
沈大狗欲哭无泪,简单把情况说了下,连连叹息,“苏苔姐姐和娘都在皇都帮忙筹备婚事,虽然皇后娘娘给妹妹准备了嫁妆,但咱家也不能什么都不给,爹,媳妇,你们家合计看看怎么办。”
沈甜嫁的不是寻常人,肯定不能按照一般婚嫁来看,这也是他不好拿主意的原因。
沈木哪懂这些,当下就慌了神,赶忙求助老娘,“娘,您吃过的盐巴比我吃过的粮食都多,您怎看?”
陈婆子哆哆唆嗦张嘴,“这这我哪知道啊!我我这辈子知道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这又是皇上皇后皇子的,我我我.我害怕啊!”
陈婆子第一次露怯,整得沈木更慌了。
好在韦二丫先反应过来,“公爹,要不我们去问问沈逸,他见识多,兴许能给咱一些意见。”
“对!找沈逸!找沈逸!”
沈木匆匆跑出家门,等他来到沈逸家,发现苏川他们还没走,赶忙把自己的问题问出来。
沈逸抓耳挠腮,“叔,我觉得吧咱量力而行就可以,不能跟那些贵女比。”
“那些贵女嫁妆是啥样的?”沈木眼巴巴地问道。
苏川只好把自己的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沈木一听又是家具古董字画,还有几千两压箱底还有头面啥的,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