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穆帆舸所料,值夜者的驻地里关着两个代罚者的队员,还有一个负责船舶管理的官员以及三个负责进出口贸易的官员。
他们大部分拒绝合作,现在正在梦魇的能力效果下睡得很香。
不过也有比较二五仔的,现在正坐在带镣铐的椅子上,像挤牙膏一样问一句答一句。
虽然缺了好几个值夜者,但是黑荆棘安保公司并没有停摆,而是更加积极地着手调查代罚者们。
看来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代罚者觉得问题出在机械之心,所以抓走了很多机械之心的成员,导致机械之心没人了,被阿蒙趁虚而入,抓了好几个值夜者回去,而值夜者却觉得问题出在代罚者身上,也抓了几个代罚者成员……神奇的死循环出现了!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唯一的变量,也就是阿蒙,他们借助邪教徒的身份过来活动其实只是为了暗杀自己,这些官方非凡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原地暴毙,所以就没必要陪着他们办超真实家家酒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紧编点瞎话把克莱恩糊弄过去!防止克莱恩查着查着查到原始月亮身上去!
穆帆舸开门去找那些被他派出去的阿蒙分身们。
……
穆帆舸抓了不少阿蒙壮丁来陪他一起糊弄克猫猫。
“你们几个去伪造布缇雅的身份,身份是在1250年去世的那个科瑞希的女儿,明白了吗?”穆帆舸推着一组阿蒙进了一扇旅行者之门。
“你们呢?我交代清楚了没有?你们几个去伪造阿尔玛纳的身份,设定是布缇雅的儿子,科瑞希的孙子,借用了祖父的名字想要调查家族的秘密!”穆帆舸又挨个扒拉着分出一堆阿蒙:“清楚了就快去!时间紧迫!耽搁不得!”
穆帆舸把这一堆阿蒙推进另一扇旅行者之门,然后自己领着剩下的一队进了最后的一扇旅行者之门。
“咱们的工作是最重要的!”穆帆舸走在最前面,领着一队阿蒙在灵界中穿梭。
“我们得把历史中那个真正的苏卡普利亚家族掩藏好,第一不能向克莱恩暴露非凡,第二不能让克莱恩发现真相,第三不能让原始月亮发现克莱恩!”穆帆舸领着阿蒙们走出旅行者之门。
“关于编一个很惨的家族秘辛…你们有头绪吗?”穆帆舸指了指其中一个阿蒙。
那个阿蒙挠了挠头:“阿尔玛纳本来有着幸福的家庭,虽然父母的婚姻是联姻的产物,但父母相敬如宾,家庭和睦,但他的父亲对他的白月光念念不忘,而他的白月光又来到家中做家庭教师,最终父亲出轨了家庭教师,却被对家公司派来的家庭教师骗光了他家所有的钱,搞破产了他家的公司,又给他的父亲背上巨额债款,父亲为了不连累家人跳楼自杀,母子二人不得不背井离乡?”
穆帆舸摇头:“太狗血了,不行!”
“那就家族世代相传的神奇宝物被秘密组织看中,秘密组织设计害死他全家夺走宝物,母子二人大火之中死里逃生,背井离乡来到鲁恩,科瑞希隐姓埋名开始调查秘密组织?”又一个阿蒙举起手。
穆帆舸摇头:“太老套了,不行!”
“那阿尔玛纳本来是神秘组织的少主,结果组织因为叛徒被卷入神战的漩涡,父亲被野心勃勃的伯父害死,他的身份也被表兄夺走,本来已经定下婚约的女朋友也被表兄夺走,女友所在的神秘组织也发来退婚的信函,以清君侧之名被组织赶走的母子二人不得不背井离乡,伺机谋划东山再起?”
穆帆舸摇头:“太有传奇色彩了,不行!”
一个阿蒙分身发现了盲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果你需要我们来编故事,你总得告诉我们真相是什么吧?”
“哦哦,真相啊,真相就是……”穆帆舸挠挠头,发现了问题所在:“啊这…我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历史真相是什么哎……”
一众阿蒙顿时东倒西歪。
……
很快阿蒙就找到了解决办法:既然不知道历史真相,那就去找寻历史真相吧!
不然以阿蒙的高超灵感,一群阿蒙凑一起闷头瞎编,万一把历史真相给编出来了就不好了。
于是穆帆舸又领着一堆阿蒙去查历史真相,第一站是拜朗共和国,目的地是可怜的塞恩奈特尔的办公室。
……
“有阿蒙啊!救命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穆帆舸不得不指挥阿蒙分身们叠高高,把抱着吊灯死活不下来的塞恩奈特尔先生从天花板上连着吊灯一起拆下来。
“亚当你都不怕,你还怕阿蒙,逊爆了!”穆帆舸鄙视道。
塞恩奈特尔先生被阿蒙们七手八脚地抬着放回了他的扶手椅上——他还抱着吊灯呢。
“阿蒙,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来找我?为什么?”塞恩奈特尔歇斯里底道。
穆帆舸坐在待客的沙发上捏了捏眼眶:“我们要了解一下科瑞希。”
几个阿蒙拿着笔记本和笔走上来围着塞恩奈特尔你一句我一句地“拷问”起来。
“科瑞希的全名?”一个阿蒙分身恶狠狠地问。
“科瑞希·苏卡普利亚。”塞恩奈特尔尽力缩小着自己的身体,从吊灯的缝隙看着阿蒙们。
恶狠狠阿蒙继续提问:“科瑞希是哪年出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1192年8月24日……”塞恩奈特尔很听话,问一句答一句。
恶狠狠阿蒙眯着眼睛:“科瑞希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男的……”就算是没必要回答的问题也回答了呢~
另一个阿蒙突然插嘴:“科瑞希喜欢吃什么?”
塞恩奈特尔眨眨眼睛:“有浆果干夹心的巧克力……”
“科瑞希吃青椒吗?”那个阿蒙又问。
“不挑食……”塞恩奈特尔咧咧嘴。
“那他吃洋葱吗?”那个阿蒙走上前来接着问。
“吃……”塞恩奈特尔挠挠头。
“那他吃西兰花吗?吃苦瓜吗?吃胡萝卜吗?”那个阿蒙眼睛都亮了。
“吃…都吃……”塞恩奈特尔已经感觉不知道该怎么给回答了……
“那他吃…呜……呜呜”另一个阿蒙捂住了挑食阿蒙的嘴,防止他继续问废话。
这个阿蒙又一次问出了精辟的问题:“科瑞希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
“不…不知道……”过于精辟的问题让塞恩奈特尔说话都结巴了。
“嗯?”恶狠狠阿蒙的目光狠绝而犀利。
塞恩奈特尔左看看右看看:“但…但我觉得…他应该是喜欢阿蒙吧……”
说话很精辟的阿蒙咬着笔杆:“科瑞希晚上表现怎么样?”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和他……你问这个干什么!”塞恩奈特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咳咳…没什么,那科瑞希死之前序列几?”精辟阿蒙一挥手转移了话题。
“序列四,秘法师。”塞恩奈特尔眼观鼻鼻观心。
另一个阿蒙四处看了看,问道:“科瑞希以前每天都在你这里工作吗?”
“对。”塞恩奈特尔骄傲地点头。
“他每天都工作什么?”那个阿蒙显然对普通人的工作很好奇。
塞恩奈特尔扳着手指数:“培育新的公务人员和科技人员,带着新的公务人员处理公务,带着新的科技人员搞科研……”
“那你呢?”那个阿蒙又问
“我现在负责看账本。”塞恩奈特尔指了指身后的架子,架子上有数也数不清的账本。
“看账本能看出什么?”好奇阿蒙表示很好奇。
可能是说到了重点,塞恩奈特尔立刻变得话多起来,滔滔不绝地开始解释:“看账本能看出来的东西可多了!现在基础建设逐渐完善了,官员贪腐的问题就得抓起来了,有谁多拿了钱,有谁拿错了钱,有谁改了账本,有谁伪造了假账,有谁没记账,这些最后一统计,什么牛鬼蛇神都能看出来……”